袁宝儿见状,便把火堆移开,然后跑去马车拖了几块车板子过来,放在早前火堆的地方,然后铺上包袱皮和几块目前能寻到的布。
“好了,”按了按,她跪坐在那里,歪头笑。
顾晟面无表情的看她无垢纯净的大眼。
心里刘老二的评价果然没错,天真到愚蠢,蠢笨到无知,还听不懂人话,看不懂眼色。
袁宝儿自觉做完该做的,便跑去自己的垫子上,蜷成一团,裹紧衣裳睡觉。
顾晟坐了片刻,到底躺在简易床板上。
地面被火堆烘烤得很热,隔着薄薄的板子,不断送上热气。
顾晟微微吐了口气,翻转着面朝门口,手轻轻按在长刀上,安静的闭上眼。
一夜很快过去,袁宝儿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翠心,我想喝水。”
因为才刚睡醒,她还很迷糊,忘记自己在哪里,也就忘了压低声音。
袁宝儿真实的声音软软糯糯,好像一团软软的糖糕,入了耳朵,甜到心里。
顾晟眉头微微动了下,安静的看她坐得摇摇晃晃。
经过一夜,她的头发乍起来,好似炸了毛的兔子。
他看着她慢吞吞的揉完眼睛,然后诧异的盯着自己,好像在奇怪他是谁。
但慢慢的,那双带着水意的大眼缓缓睁大,大到顾晟都怀疑眼珠子就要掉下来时,她一骨碌从垫子上起来。
“大人早,”袁宝儿的声音恢复清朗,并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包袱,拖着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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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破庙,才发现马车早已经套好。
顾晟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过来。
袁宝儿心里窘迫无比,忙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并缩起来不动。
顾晟无声嗤了声,觉得她就像一只暴露伪装的兔子,以为钻进笼子里,就可以粉饰天平。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干,他也就装作不止,只甩了下鞭子,继续上路。
两人不缺食水,又都急着去营州,便没有进城里打尖。
如此几天,在某天的傍晚,子车驶进了营州城。
此时天色已转暗,顾晟把车子赶去就近的客栈。
长时间的风餐露宿,让两人形容都很狼狈。
收拾妥当,又用过饭后,便早早歇了。
隔天一早,袁宝儿把一头碎发束成两个揪揪方才开门。
没等出去,隔壁门也开了。
顾晟直接走过来,看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
袁宝儿十分自觉,侧身让他进来。
两人隔桌而坐,顾晟撇过她那两个勉强的揪揪,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袁宝儿知道他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的,便道:“我想去周家村。”
顾晟淡淡看着她。
食用地蛋而亡的那个村妇便是那里的人。
从那里查起,想法倒是没有错。
不过此时距离村妇死亡已近月余,便是有什么,也早就被人断了线。
十有八九是查不出什么来。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