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义想起头次看到他时的情形,生生打了个激灵,手不自觉摸向衣襟。
若是不成,就只能。
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色,控制着把手落下。
“我离京前,他惊马受了伤,陛下特允他回府养伤,应该是留在府里养伤呢吧。”
冯海听他如此天真的回答,不由冷笑,“他伤了哪儿,你亲眼瞧见了?”
龚长义自然没瞧见,也不敢看,那煞星反复无常,他屁股底下也不干净,可是半点不经查的。
不过他的话到底在他心里荡起了涟漪,而今重要的事情已经办妥,至于其他的,若是不成,就只能用殿下的以防万一了。
冯海见他不吭气,哼笑一声,“你们在我地头搞事情,我治下不严,我认。”
“可你们要是屁股擦不干净,连累到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龚长义睨他一样,脸色微沉。
冯海当年是大皇子的教习师傅,不过适逢边关告急,才卸了官职,匆匆赶去,又以一己之力守住边关。
之后虽然一直留在这里,可这并不代表,他在京里没有关系。
若他真闹腾起来,就以当下的时局,二皇子未必有生命之虞,但他们一定完蛋。
龚长义心头微凛,笑道:“放心,一准不会让大都督为难。”
冯海哼了声,眯眼看向外面。
韩守昌正徐步走来。
冯海霍然起身,淡声道:“走吧。”
龚长义扯了下嘴角,跟着一道往外去。
袁宝儿急急准备好马鞍,撵着众人的脚步,追去马厩。
三人带着一干健仆及一大群的细犬直扑远处山林。
袁宝儿等贴身服侍的坐车在后远远缀着。
待到山脚,众人搭设帷幔,以锦缎和毡毯将地面铺设齐整。
袁宝儿记挂顾晟,趁着没人留意,悄悄退到山林之中。
才刚站稳,背后便传来声音。
袁宝儿警觉转头,就见顾晟自从天而降。
袁宝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顾晟脸色沉沉的拽着她,往相反方向走。
“等下,”袁宝儿一把抱住身边的大树,以此对抗顾晟力道。
“我就说一句,”对上顾晟黑漆漆的眼,袁宝儿有点底气不足。
“我知道你想找的东西在哪儿。”
顾晟定定看她。
袁宝儿道:“就在他里衣的前襟边缝里。”
顾晟眼眸微闪,眉头微拧,“你如何知晓?”
那是二皇子给龚长义的密令,以龚长义的谨慎,定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下人处理。
袁宝儿嘿嘿的笑,“山人自有妙计。”
顾晟指睨她一眼,知晓她力气过人,便使了巧劲,让她脱开树干,不受控制的扑过来。
他俯身跟扛米袋子似的把人扛起来,几个纵跳,快速离开。
没过半刻钟,山脚传来一阵骚乱,人群四下奔逃,惊恐的声音传到林中。
冯海比较警觉,当即勒了缰绳,转头望林外看。
“好像出事了。”
龚长义正兴致勃勃的追着头麋鹿,周围犬吠阵阵,根本没听见什么,闻言便漫不经心的道:“你错觉吧,这里又没有猛兽,”话没说完,便急急的指了前方,“快,在那儿,赶紧追。”
冯海睨他一眼,想着那里也不过是些干活的婢仆,且他还留了人在那儿,应该没什么事。
正想着便听到龚长义得意的笑声,“快,给我把那头鹿带上。”
说罢,他勒住缰绳,笑吟吟的道:“不好意思,下官先报头筹了。”
冯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