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虑,也是我所忧。”
“我家中情况,姑父该知晓,袁大人心性善良,一心为公,不善料理内宅。”
“我亦担心她被内宅之事拖累。”
“所以想恳请姑父许我二人伴程大人身侧,以答老大人殷殷教导之恩。”
皇帝动容,“你可知如此做的后果?”
顾晟垂眸,自嘲一笑,“罔顾孝道,朝野非议。”
“前些时候,我做下的事已没有什么孝道可言,至于非议,”他扯了下嘴皮,“我经历的还少吗?”
皇帝脸皮紧绷,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我不能答应你,你回去吧。”
顾晟垂着头,深深叩首。
皇帝按着脑壳,“你且回去,让朕好生想想。”
顾晟这才起身,再次深揖,方才离去。
皇帝瞧着他背影,头痛不已,“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
“他知不知道,那样代表什么?”
“他是要入赘吗?”
皇帝跳脚,“如此顾家的脸面何在,皇后的脸面何在,还有朕,朕的脸要往哪里摆?”
内监赔笑,“陛下莫要生气,顾大人也是一片爱护之心。”
“毕竟,”内监想起之前收下的好处,低声道:“如今顾家的那位夫人还在,这亲事若成,袁大人身在其中,定然也无法专心办差。”
皇帝神情微缓,又骂:“这怪谁?”
“还不是他们自己折腾?”
内监往后退半步,不吭气了。
皇帝暴躁的在位子前踱了几圈,还觉得生气,便道:“去把顾知溪叫来。”
内监忙小碎步奔出去传信。
没用大半个时辰顾知溪的便匆匆赶到。
皇帝这一会儿气也平了,只是瞧见他还是觉得堵心。
“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大郎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顾知溪一呆,想起那一天的凶神恶煞,哆嗦了下,“这个大郎自有打算,臣随他心意就是。“
皇帝斜睨他一眼,“怎么都行?”
顾知溪忙点头。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跟能干的大儿子相比,他在皇帝这儿其实没啥脸面。
皇帝脸色又缓了几分,“既然如此,那便都随他。”
“他公务繁忙,日常本也少在侯府,你且过好你的日子,莫要操心旁事。”
顾知溪连忙称是。
回去的路上,他慢慢琢磨,大郎的婚事大抵是在皇帝那儿有了什么旨意,皇帝特特叫他过来,想必是怕女方进门受委屈,才特特叫他敲打。
他想了片刻,转脚去皇后那儿,把皇帝的原话和自己的猜想讲了,又道:“妹妹,你说我想的对不对?”
皇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你便注意着些,另外把大嫂看管好。”
“她看大郎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可万不能让她在这上头再起幺蛾子。”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