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时慌了神,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肯动弹。
袁宝儿撩了车帘,冷冷看两人,“不去正好,我这就进宫回禀陛下,两位且在这里候着便是。”
她略一示意,张大郎便驾车出门。
两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追。
推脱旨意是一回事,违逆就是另一回事。
此时陛下正想干点什么,杀鸡儆猴。
两人这时候犯浑,那就等于把脑袋送上去给皇帝赏玩。
眼见车子真朝宫门去了,两人是真的慌了。
“我们去,去还不行,”两人用了吃奶得劲,豁出命才把车拦下。
袁宝儿撩了帘子静静看着。
两浪荡儿手脚并用,狼狈无比的爬进车里。
袁宝儿微微一笑,示意张大郎出发。
得了准信,张大郎扬起便知,把车子赶得飞快。
没多会儿便除了京都城。
两浪荡儿眼见城墙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精神也就越来越萎靡。
“介绍一下,”袁宝儿道:“鄙姓袁,你们可以叫我袁大人。”
两浪荡儿没什么诚意的拱手,其中一人道:“童营”
“寒武。”
袁宝儿点头,这两个姓氏在本朝并不常见,不过先帝在位之时,却有两元这个姓氏的虎将。
据说两位当年救过先帝无数次,便是如今的陛下也曾蒙受过援手。
袁宝儿曾听说过,童家有位年少将军,如今正在边关,至于寒家,好像出了位俊杰,如今在翰林院认知。
那里可是将来宰相的甄选之地。
“幸会,”袁宝儿点了下头,便冷淡的转开。
如此的态度,倒是与其他得知两人身份的截然不同。
童营跟寒武两人光屁股长大,一对眼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童营咳了声,“袁大人早前在那儿当差?”
“不值一提,”袁宝儿干的活太杂,且没一样干的长久。
不是她不想干,而是每一次都突然开始,突然结束。
就那上一次,她突然被皇帝薅过来,然后就在宫墙里出不来了。
本来干的好好的差事,不用想,也就用不着她了。
童营跟寒武挑了下眉,“实不相瞒,我两自小就文不成武不就,胆子还特别的小,所以这趟差,大人您自己掂量就好。”
“我两就是凑数的。”
这点袁宝儿早就想到了,她也没指望两人干什么。
好在这两人倒是个直肠子,总比那些心里弯弯绕,一心抠她银子的强。
张大郎生生赶了大半天的路,直到寒武哀嚎着要落脚才停下来。
袁宝儿看着前往黑洞洞的路,又看揉着腰,锤着颈子,一副要累死的两个人,叫了张大郎过来。
童营瞥着两人窃窃私语,偷摸跟寒武道:“你说他两在嘀咕什么呢?”
寒武撇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童营深以为然。
袁宝儿交代完,便过来火堆边坐下。
童营跟寒武忙装作烤饼子很忙的样子。
袁宝儿道:“从京都到南地路途遥远,两位不服车马劳顿,明天咱们改坐船。”
“真的?”
寒武一下子来精神头了,“我想要楼船,二层的那种,那种风景最好。”
袁宝儿盯着火堆,根本不搭理他。
寒武讨了个没趣,讪讪坐下来。
夜半,张大郎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队车队。
童营好事,过去瞧了眼,见都是粮食,顿时诡笑。
“就说她没安什么好心吧,弄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