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把命搭上了,让他看着办。”
亲信忙拱手,趁着夜色退了出去。
左相恨恨斜了眼隔壁的墙,吹灯入睡。
隔天一早,县令便来了,请左相去查看水车安置。
“一天便好了?”
左相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半点也不急的样子。
县令躬身回答,“是,那东西瞧着大,其实也就是扎在泥沙之中,费事的只是将其抬起来安放的过程。”
左相不管工部,对这些不了解,他看向袁宝儿,见她似笑非笑,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佯做不知,跟着县令过去。
巨大的水车此时已经在运转,水流从踏板上流过,激得踏板之后的机关运作,便有一桶桶的水浇到地里,让其沿着一早弄好的水渠往四面八方淌去。
左相有点新奇的看着,袁宝儿过去水边,看着都还露在外面的基柱。
“原来是立起来就行,不用埋进去啊,”袁宝儿恍然大悟,又道:“不过要是等到汛期,这个该不会就被冲倒了吧?”
左相脸色沉沉的看向县令。
“这边是你说得好了?”
县令心里想骂娘,面上十分忐忑的样子,“下官知罪,下官立刻责令底下的返工,无比将基柱埋好。”
袁宝儿点头,附和道:“真的要埋好,不然等到汛期一来,水车倒了,工部固然逃不开责任,这里的衙役也要被追责。”
“依照律法,应该判流放。”
县令眼睛瞪大,好一会儿才强笑,“哪里有那么严重?”
“怎么,大人你不曾看律法吗?”
“凡违背朝廷法令,阳奉阴违着,流三千里,家中三代不得为官,皆贬为庶民。”
县令心里突突,当年他考取功名都已近而立。
得了差事之后,就被远远的打发了。
这些年,他上进无门,早就歇了往上去的心思,还哪里记得什么律法。
袁宝儿耸了耸肩,“那大人还是赶紧去查一查吧。”
“就是不知,这里是不是有最新的律法。”
县令脸色难看的很。
有没有的,左相人在这儿都没说什么,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左相冷眼瞅着她胡诌八扯,等到县令被吓得差不多,便道:“此物无比安置妥当,不然你的罪责还会再加三成。”
他捋着胡子,淡淡的看着他。
“本官虽不通稼穑,确实奉旨巡查,若有人欺瞒,在我这里便通不过。”
县令眼前一黑,律法尚且还能想法通融,但是得罪当朝宰相,那就是不想活了。
他几乎连滚带爬的跑去找人,命令他们无比将基柱打实了,稍微有一点不成,他就唯他们是问。
此时此刻,县令满脑子都是自己和家人被绑的样子,早就忘了什么孙御史王御史的。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