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凄惨的哀嚎几声,又被生托回来。
“以后想好了再说,”袁宝儿淡淡的说了句,又道:“既然你们不曾亲见莲花下毒,又为何一口咬定是她?”
“不是她还能是谁,”王大丫啐了口,“她勾搭上了奸夫,瞧我哥碍眼着呢,我哥说重一点,她就气他,不给他饭吃。”
“不就是想气死饿死我哥,她好离开这个逍遥?”
有了牵扯之间,王大丫不敢妄言,总算吐露心声。
“她的奸夫可是周大郎?”
“不是他还能是谁,”王大丫道:“这我可没冤枉她,人家都看见了,他们两个躲在田埂里头,偷偷摸摸的,要不是动歪心思,被着人干啥?”
“我不是,我没有,”莲花气的眼泪的掉下来了。
周大郎急得不行,一个健步跨进来。
“大人,这事不关莲花的事,是我,”他跪下来,定了下神才道:“王家的情况,我们大家伙都知道。”
“她一个女人家,又要照顾瘫子,还要养着婆母小姑,挺难的。”
“莲花人不错,平常我们磕磕碰碰,衣裳坏了,她要看见,就会帮着补补。”
“我们心里感激,也想帮衬一下她。”
“但也就这样而已,我们可从来都没钻过什么田埂,”周大郎怒瞪王大丫,“哪个老婆舌嚼舌根,让他出来,跟我对峙。”
“我周大行的端做的正,但凡打一个磕巴,我当堂碰死。”
袁宝儿叹气。
这人啊,是活腻歪了怎么滴,发誓也是死,放狠话也是死。
都活腻歪了,干吗还打官司。
“王大丫,你说吧,那人是谁?”
这么一被叫板,王大丫首先慌了神。
“我就,就是听他们说的,我记不住是谁了。”
“你说,让他们去抓来,是好是歹,咱们当面说明白,”王母拽着闺女手道。
王大丫忙不迭甩开,“哎呀娘,我就听了那么一嘴,我哪儿知道是谁?”
袁宝儿眯了下眼,“仅凭谣言,就往自家人头上泼脏水,你这个小姑可真真歹毒。”
这会儿府衙内外站了好些百姓听审,一瞬间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名节这东西比人命都重,王大丫的年纪也是马上就要定亲的时候了,绝不会不懂。
明知故犯,还是栽赃养了她好些年的嫂子,如此人品,很让人不齿。
王大丫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仓皇的频频往外看。
袁宝儿不动声色的望过去,只见一片人头,根本无从辨认。
她只能下令明天再审。
回去后堂,左相正坐在那里。
他放下茶盏,慢悠悠道:“已经审到这等地步,再审怕是要生变故。”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