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元哥儿跟着母亲在外生存,周围的孩子对他敌意深重,他吃过几次亏之后,就对同龄孩子有很深的戒备。
就是袁宝儿,当初要不是顾晟带她过去,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得到他的信任。
“这可怎么好?”
袁宝儿有点发愁。
“这孩子好像有点寂寞。”
“内监和宫女地位不对等,根本没用。”
“你怎么知道的?”
顾晟很好奇。
元哥儿虽然成了皇帝,但他课业还一直在听,武艺也一直没落下,每天能得闲的功夫少之又少,平心而论,顾晟不觉得他会寂寞。
“他催着咱们成婚,其实是想有个玩伴,”袁宝儿很无奈。
就算他们成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抱个娃娃给他。
这孩子还真是异想天开。
顾晟抿嘴一笑,没说他跟元哥儿两人还因为孩子像谁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
袁宝儿兀自惆怅。
顾晟却对此上了心。
转天,他寻到礼部,问起先帝御赐婚事之事。
顾晟如今也是权倾一方,礼部官员哪里敢得罪他。
得知他有意向,忙道:“此事早在之前已办了大半,一应器物早已置办齐整,只是日子上要重选,不过近些时候,只有下月十八是好日子。”
“下月?”
顾晟微微皱眉。
现在已经是中下旬,要是赶十八,确实有些仓促。
“那就再挑个适合的。”
他拉长着脸,气势极足。
礼部官员心里腹诽,好日子又不是大白菜,说有就有。
那是要依着天时地利算出来的。
然而,对上他黑着的脸,官员半句都不敢多说,只嗫嗫的应声。
顾晟阔步回去府里,将一应东西收拾出来,让马唐把东西送去他自己的府里。
小厮瞧着大车小车的往外搬,赶紧去告诉牛氏。
“什么?”
牛氏勃然大怒,然而没等她拍案而起,就按着脑袋软下去。
这两年,牛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药没少吃,补品也没少用,可就是不见好。
珍珠赶忙端来不要,牛氏只喝了口,就厌恶的摆手。
珍珠把药碗放到一旁,眼见牛氏脸带戾气,乖觉的站去一旁。
牛氏越想越觉得气闷,转头看珍珠木呆呆的更是来气,劈手就把药碗甩了过去。
药碗撞在珍珠裙摆上,滚落在地,摔成几瓣。
珍珠膝盖剧痛,但她不敢去揉,只能借助蹲下来捡碎片的空隙,小心揉几下。
“滚下去,看着就烦,”牛氏气哼哼道。
珍珠将碎片收拾起来,碎步离开。
待到转过院子,她躲进假山后面,撩开裙摆。
膝盖处一大片青紫,瞧着甚是吓人。
珍珠咬着嘴唇,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将裙摆妥当,重又出来。
再现身人前,她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另一边,袁宝儿还在筹谋怎么解决皇帝寂寞问题,然而礼部官员的询问,却被她弄蒙了。
她忍着疑问,等到下了朝,就去还找顾晟。
“听说你在定婚期?”
“我就是去问问,”顾晟反问,“怎么,难道你不想嫁我?”
突然被反问,袁宝儿难得不好意思了下,“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还以为是礼部官员框我。”
毕竟昨天他也没说什么。
顾晟笑了下,“那就是愿意嫁了。”
袁宝儿被他笑得赧然,“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