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有山,你哪儿的?”
汉子很感兴趣。
袁宝儿报了路引上的地方,汉子笑,“巧了,我跟你就隔了两个村。”
“真的,”袁宝儿忽的冒出一句方言。
男人竟然接上了。
“还真是,”袁宝儿笑着往他跟前凑了凑,“我叫顾宝,哥你叫啥?”
“张癞痢,”他吸溜口羹道。
袁宝儿皱巴了下脸,看他脑袋瓜,头发也挺多的。
张癞痢笑了,“我小时候不这样,后来癞痢治好了,可是名却留下来。“
“我凝缩这样也算是个念想,也就留下来了。”
袁宝儿呵呵,这种念想她实在理解不了。
“对了,你咋想着到这儿了?”
知道是老乡,张癞痢的话匣子立马打开了。
“家里今年收成不好,我就把田产都抵了,把欠的银子都还上,想了想家里就我一个,索性投军,万一运气好,混个小官,以后也就有了指望,再不济还有几年的粮饷,以后也能糊口了。”
“是这么个理,”张癞痢点头,“大家伙都是抱着这个想头来的,可是真能功成名就又有几个。”
“我是没有那大志气,我就转我的小铜板,等到回来,我就娶房媳妇,好好孝敬我娘就知足了。”
“会的,”袁宝儿笑道。
“那就借你吉言,”张癞痢拍了下她肩膀,顺手捏了捏,“哎呦,瞅你这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以后你就跟着我得了,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有我在,旁人好歹不敢怎么欺负你。”
袁宝儿笑呵呵的点头。
这会儿的她还不知道张癞痢这话的真正分量。
而张癞痢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声承诺之后,带来的是什么。
吃完饭,两人已好的像亲兄弟。
同营帐的见两人这么快铁磁,也有了顾忌。
等到回去营帐,张癞痢一声怒吼,把所有人的鞋都成功的稳在了脚上。
袁宝儿很好脾气,“我知道个方子,对付这个特别有效,你们要是愿意,我就去买些药,等到泡上,你们一准说舒服。”
“那可好,不过我们可没钱,”有人笑着说道。
“不用,大家都是一个营帐的,就是为了我的鼻子,今天这次我请,不过以后的可就得你们自己买了。”
她转头出去。
这会儿兵还没招完,他们也可以自由活动。
袁宝儿去药方抓了几幅药回来,让他们弄了个大锅,加起来熬药,完事给他们一人倒一脚盆。
众人瞧着黑乎乎的药水,都不敢伸脚。、
袁宝儿就看张癞痢。
“怕什么,这都是为你们好呢,还不赶紧,”他大声吆喝。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