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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敢睡榻上,而是把书案收拾出来,在那里将就一下。
书案太硬,袁宝儿心里又惦记着事,不敢睡实,稍微风吹草动,她都能惊醒。
如此坚持到天亮,一切风平浪静。
县令过来请她去用早饭。
袁宝儿这会儿有点怕,哪儿敢在这儿吃饭,当下摆了摆手,“罢了,我身为统帅,夜不归宿已是不对,若再耽搁,怕是说不过去了。”
她带着兵士,直奔府衙之外。
县令脸皮再次抽了抽,疾行两步,把个荷包塞给袁宝儿,“属下预祝大人旗开得胜,为我大夏建立不世功勋。”
袁宝儿手指捏了捏荷包,感觉到鼓囊囊软里带这些硬,应该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县令说完,便要走。
袁宝儿忽的拉住他,“大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骂我,但我想跟你说,我不是坏人,本心也不想来盘剥你。”
“奈何军粮不够,我可以带着他们流血流汗,甚至把命丢在边关,但我不能看着他们因为一点米粮饿死。”
县令一怔。
袁宝儿道:“若你的银钱果真是你夫人嫁妆,待到来日,我定会归还。”
“可若不是,”她笑了笑,“大人应该知道布衣卫的手段,到时会有人请你去京都,若是有缘,你我还能再见。”
她松开手,带着一行人,大步流星的离开。
县令看着她背影,低声喃喃,“那就查吧,希望你真的说话算数。”
出了府衙,袁宝儿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下鼻子,自嘲的笑了下。
既然干了缺德事,就要承担被人骂的后果。
回到军营,袁宝儿叫来才刚被提拔上来的军需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周围的屯粮都给我买回来。”
“我们银钱有限,最多只能给市价,多一分都不可以。”
军需官很为难,“可是大人,如此大数目的粮,只有家族或者世家才有。”
“那就去那里买,”袁宝儿道:“我给你三个都人马,五天之后,我要看到粮食,不然你就把脑袋放在我案上。”
军需官激灵一下,见袁宝儿紧盯着自己,他深吸了口气,单膝跪地,“属下领命。”
袁宝儿把银票交给他,低声道:“我知道难为你了,你尽管去收,但又不服,就甩我头上,我替你扛。”
军需官惊讶的看她。
袁宝儿微笑,“怎么,觉得我一个娘子扛不起?”
军需官忙低下头,连称不敢。
袁宝儿笑,“你要不敢就不会接这令了。”
她拍了拍他肩膀,“去吧,就算有事,也是我死在前面。”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