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回来交差,见袁宝儿站在帐幔后面比比划划,不由诧异。
袁宝儿察觉有人,急忙收了姿势,沉声到了声进来。
成方进来,单膝跪地,“大人,属下回来复命。”
袁宝儿郑重将他扶起,“你辛苦了。”
堂堂一个将军,却因为她做了违反军纪的事,不管说到哪儿,都是她的不是。
成方笑了,“能为大人办事,是属下荣幸,大人不必过意不去。”
袁宝儿拍了拍他肩膀,“你底下的人这两天也在操练,你过去看看,马上就要参加竞赛了。”
成方一愣,袁宝儿道:“这是他们搞出来的花样,说是增加实战经验。”
成方拱手,快步出去。
袁宝儿跟到门口,偷偷忘了圈,见没有人注意,又偷偷摸摸的练起来。
又两天,比赛开始。
因着是以将军辖下兵士为单位,比赛的时候也以群攻为主。
将军们为了能在袁宝儿跟前拔得头筹,也是费劲了心思。
昔日看得那些兵法被他们翻了出来。
袁宝儿高坐高台,可以清楚当看到兵士们最初还是很有章法,显然在阵列方面,将军们没少费心。
然而,两军才一交战,兵士们就乱了套。
什么阵型掩护进攻,全都忘了。
看着两队打成一锅粥,两个将军气的脸红脖子粗。
两人扯了嗓子在哪儿喊。
然而近万人的斗殴,又岂是两个单薄的声音能够阻止的?
袁宝儿抬手,兵士立刻瞧起休战鼓。
然而,兵士们打得起了真火,竟然连鼓声都听不见了。、
袁宝儿站起来,来到鼓跟前,两手一托,竟姜足有一人高的鼓举起来。
她抱着鼓,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续好力抛出去。
大鼓自高台落下,沿着一条直线,冲进人群。
将那些打得正起劲的兵士撞得人仰马翻。
鼓一直滚到接近校场另一边,才摇摇晃晃的摊平。
这一刻,偌大的平台,近十万人的场地,鸦雀无声,只有风吹动战旗,发出飒飒的响声。、
袁宝儿慢吞吞的站去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众人。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服从。”
“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背诵过,可是你们刚才,有谁记得?”
她粉面带煞的看着下面傻了的兵士,“每一种鼓语都代表着将领的决定,每一声都可能是胜负关键。”“才刚,行令官足足敲了三遍休战,可是你们呢,”她冷冷道:“还在那儿打。”
“恨不能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可是有意义吗?”
“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说好的左翼掩护,中军和右翼攻击,结果呢?”
“给我打成一锅粥。”
被点名批评的一方耷拉下脑袋。
另一方窃笑。
“还有你们,你们的将军让你们以小股诱敌,后面包抄吧。”
“你们可好,明目张胆的往前冲,你们家包抄那样?”
“就算不会打,还没在家看过包筚篥?”
“就长了个吃心眼,脑子都扔到地上踩碎了吗?”
校场上,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把被毒舌的袁宝儿点道。
袁宝儿肚子里全是火,凶狠的巡过所有的将军,一甩袖袍,阔步离开。
随着一股凉风,袁宝儿彻底离开校场,所有人才放松下来。
“没想到袁大人看着娇娇弱弱,竟然有这样本事?”
有将军低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