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满朝都知晓他眼睛受伤,而他管理宫里事务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若元哥儿迟迟不肯上朝,那么大臣们定会在心中非议。
长此以往,他这个右相的名头定会蒙上一层阴影。
右相这辈子极为看重名声,这种结果,是他绝不想看到的。
于是乎,他便在第三天早早来到御书房,跪地请求面圣。
元哥儿那会儿还没起,内侍进去禀告。
元哥儿睁开眼,“他来了多久了?”
“一刻钟,”内侍道。
有帐幔遮挡,元哥儿不必遮掩自己的表情。
他冷冷一笑,淡声道:“才一刻钟,你就将朕叫醒,还真是体恤啊。”
内侍一听就知道不好,急忙退下来请罪。
元哥儿小手握得死紧,他自然是想弄死他,更想弄死外面那个。
但他不能,他必须忍着。
“罢了,左右也醒了,起吧,”他慢吞吞的说着,起了床。
内侍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窥视元哥儿,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并没有责怪,这才松了口气。
皇帝的起身需要经过十道以上的工序,待到穿戴齐整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了。
元哥儿坐去临窗的长榻,宣右相进来。
右相这会儿跪的膝盖都麻了,他颤巍巍的起来,进来之后又急忙跪下。
元哥儿赶忙过去把他扶起来,“老大人,你这是作甚?”
右相自然是请罪兼请皇帝责罚。
说话间,他又拿出写好的折子,上面陈列了自己的一些过错,不过也都是避重就轻,根本谈不上知罪。
元哥儿心里唾弃,面上却很生气。
“卿家为了我,为了大夏鞠躬尽瘁,卿家千万不要为了些流言做出自污之是,不然岂不让大家以为,先帝和朕都有眼无珠,枉信恶人?”
元哥儿把折子用力撕了,抛开之后,拉住右相衣角,一脸信赖和肯定,“你可是父皇替我选的先生,你若是那等恶人,可教天下人如何看朕?”
“陛下,”右相热泪盈眶。
他本以为自己深被皇帝所恶,但凡自己有些问题,皇帝定会紧抓不放,一举将他打入谷底。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皇帝心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元哥儿也陪着他掉眼泪,又请他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委屈的道:“我知道先生辛苦,我不该抱怨,可是我也生气。”
“那些人,不论先生还是我都待他不薄,可是他们却如此对我,”他等瞪着澄澈干净的眼,“先生,他们实在太可恶了,自己贪婪,还害了先生名声。”
“先生帮我处置了吧。”
娇宠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