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王本来还生气,见她这样,反而笑了。
他明知道这丫头不怎么精明,反而还跟她使气,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慢吞吞的往回走。
袁宝儿一无所觉的拎着笋子跟着。
回去之后,她把笋子交给厨下,再三交代,明天早上要吃,就溜溜达达的回去睡觉了。
此时右大王正准备睡觉。
他换了衣服,等了半天也没见袁宝儿过来,便喊了人来,“把,”他梗了下,忽然想起自己竟然还不知道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把那个傻丫头叫过来。”
这整个院子,要论谁最彪悍又最呆,无疑是袁宝儿莫属。
来人立刻知道他叫谁。
袁宝儿这会儿都已经睡了,得知右大王找她,她很不情愿的过来。
“你去哪儿了?”
“睡觉,”袁宝儿比他还理直气壮。
右大王忍了忍,“你是我贴身丫头,懂不懂贴身?”
袁宝儿点头,“所以我一整天都跟着你啊。”
“但是现在你要睡觉。”
所以她可以走了。
“谁说我睡觉你就可以走?”
右大王气怒反问。
袁宝儿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你睡觉还要我跟着,那就我这一天天的,还不得累死?”
“你就给我一份工钱,连打更的活都让我干。”
右大王被气笑了,“你要值夜,懂不懂?”
“不值行不行?”
袁宝儿道:“我都干了一天的活了,好累,让别人值吧。”
“我给了你工钱,”右大王提醒。
“可是你也给了别人工钱,使唤人也没这么使唤的,就算赶驴也有喘口气的时候,你这么黑天白天的溜我一个,我跟你说,不出一个月,你就看不到我了。”
袁宝儿一本正经。
右大王一愣,“你要去哪儿?”
“我累死了,去哪儿,”袁宝儿噘着嘴瞪他。
右大王失笑,指了指远处的矮榻,“你睡哪儿,我需要什么,你就服侍我。”
虽然他并不需要。
“太窄了,”她挑剔。
“明天给你换个长的,”右大王不耐烦,“就你事多,那么多人睡,就你挑三拣四。”
袁宝儿就当没听见,眼如死鱼的盯着他,“主子,你不睡?”
右大王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她一脸疲惫,只得坐到床上,“睡吧。”
袁宝儿噗的把灯吹熄了,关上门,滚到榻上。
右大王见她连磕巴都没打,就打起细微的呼噜,就知道她是真的累了。
他低声嘀咕了句,到底还是没有吵醒她。
袁宝儿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就是最开始有点冷,不过她体质强悍,到后来硬是抗出暖意。
到后来,她热的都冒汗,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上盖了个毡毯。
她歪头往内室看,右大王的床帐低低垂着,看不清里面情况,不过此时里面安静非常,应该是在睡着。
袁宝儿撇了下嘴,复又躺了回去,眼睛盯着头顶,默默想着心事。
她本以为右大王是个鲁莽暴躁又贪恋财势的人,但经过接触,她发现那不过是表现,这个人其实跟外表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如果照着之前的计划,可能不用施行就得夭折,她还得被弄死。
所以要想达成目的,还得另外想辙。
而这个辙最好是让两人矛盾计划,激得右大王再也不肯忍耐。
可是右大王最在乎什么呢?
初来乍到的袁宝儿对此半点也不了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