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坦然的接受自己要死了的事情。
忽然一声兵刃入皮肉的声音想起。
袁宝儿并没有感觉疼痛,她睁开眼,见身后的兵士举着刀倒下了。
而他的背心深深的扎着一柄箭。
几丈外,右大王接连发箭,将余下几人射倒,方才打马过来。
“我来了。”
他急急跳下马,冲了过来。
袁宝儿朝他笑了下,一头栽倒。
再醒过来,她正被右大王半抱在怀里,周围是一片旷野。
袁宝儿立刻想要起来。
右大王急忙按住她,“别动,你伤的太重,需要好生躺着。
袁宝儿看自己,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你,”她瞪起眼睛,恨恨瞪他。
右大王瞟了眼她捏着衣襟的手,别开眼,“不是我换的,”他看向远处。
袁宝儿顺着看过去,看到那一家牧民。
“他们怎么在这儿?”
袁宝儿低声问。
“我让他们走了,可谁知道半路碰上,”右大王道:“亏得遇到了,不然你都成血葫芦了,要是找下一个游牧人,你早就把血流干了。”
确定自己没受什么损失,袁宝儿闭上眼,只片刻便昏睡过去。
右大王低着头,确定她真的睡熟了,便用食指轻轻刮她的脸。
这个傻子,竟然单枪匹马的对付那么多人。
他要是不回去,只怕她就真交代了。
他给她盖好毡毯,自己枕着手躺下来,看着天色。
等到天色微微发亮,牧民一家过来辞行。
“这个是伤药,她还要经常换,”牧民把余下的药都留下来。
右大王朝几人笑了笑,“走吧,走得远远的,如果有一天你听到右大王成了库哈,就去王城,我会重重的报答你们。”
牧民一脸呆滞,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右大王只笑了下,摆了摆手。
牧民忙跪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跪礼,这才带着家人急匆匆的走了。
袁宝儿这一睡,便睡得昏天暗地。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天色,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她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处在寒冬和酷暑中间,天气在她身上来回转缓,折腾的她生不如死。
右大王再一次但听到她呢喃冷,忙把毡毯再给她裹得紧些,没有扯缰的那只手,紧紧的抱着她。
如此又过了半天,袁宝儿又不老实的挣扎,她胡乱的扯着领子,嚷着热。
右大王又急忙把毡毯收了,帮她把领子松一些,让马自己走,他力道温和的控制着不让她做太大动作。
袁宝儿就是在这时醒过来。
她看着周围的草原,记忆缓缓复苏,她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还有这几天的事情。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靠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她微微侧头,便看到熟悉的皮袄,后面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右大王感觉她动作小了,便低头来看。
见她醒了,很高兴。
“你终于醒了。”
袁宝儿有气无力的眨了下眼,“咱们到哪了了?”
“明天就到纳罕城,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
右大王语调轻快的说道。
袁宝儿没什么力气的吐气吸气,感觉自己吐出来的都是热气。
她动了动手指,热的厉害又浑身无力,显然是受的伤没有处理好,感染了。
这种情况,如果在夏国,几幅汤药下去,以她强悍的体质,定然可以扛过去。
但在这里不行。
土曼虽然也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