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王笑了下,“不用担心,我没事。”
既然她这么说了,袁宝儿也就不好多问,只跟在边上帮他磨磨铺纸。
右大王一气做了三幅画,写了两幅大字,才算停下来。
袁宝儿还是头一次瞧见有人这连续的作画写字。
她对右大王了解不多,只在片刻的诧异之后,便解读为右大王来了灵感,这才挥毫泼墨。
然而,等到她出去准备茶点,看到愁眉苦脸的巴着窗户看情况的管家,才感觉不对。
“你这是干什么?”
管家叹着气,拉她远远地去了边上,“主子还要继续写吗?”
袁宝儿出门前,右大王才吩咐她研磨,显然是还打算继续的。
见到她点头,管家的脸更苦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低声说道。
“怎么回事?”
袁宝儿一脸莫名。
管家低声道:“你来得晚,不知道主子习惯。”
“别看主子面上大咧咧,其实心思特别细腻,他知道咱们辛苦,有什么事也都不跟咱们多说,只把事藏在心里。”
“可这事藏得多了,他也不好受,实在撑不住就会写写画画。”
“主子这样,就我瞧见,一共两回,一回是库哈下令,把咱们大王妃的陵寝挪到副位,还有一次就是上一次封地的事。”
“可这两次,主子也只是花了小半天而已,今天这都眼见着天都要黑了,他这怎么还继续。”
袁宝儿默了默。
两次爆发,每一次都不是小事,看来这一次他也是遇到难事了。
不过早上出门时,右大王的心情还算平静。
也就是说,这是是在进宫之后才有的。
袁宝儿如今的活动范围只限在府里,对外界的情况全然不知,只能猜测可能跟右大王最近查看的兵丁名册以及大夏的粮食产出地有关。
右大王对她半点都不会设防,在他养病期间,她可以随意出入。
也因此看到了好些关于这方面的书册。
袁宝儿本以为他是想要夺取王妃手里的兵力,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不过现在看了,似乎是自己想的太少了。
右大王虽然面上看着冷淡,其实是个很重情义的人,这一次的发作能比母妃牵陵更大,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的比重也就更大。
区区一点点兵力,还不至于如此。
袁宝儿心里琢磨着,面上不动声色的回去。
右大王正在
做最后的细描,见她过来便搁了笔,过来吃茶点。
袁宝儿站在边上,小心的看着他。
“想说什么?”
右大王瞧出她欲言又止,随口问道。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袁宝儿很小声的问。
“为何这么说?”
右大王笑。
袁宝儿指了指歪头,“管家说,您这样是在发泄情绪。”
右大王扯了下嘴角,放下茶点,淡淡的道:“我只是有些气郁和纠结,不妨事。”
袁宝儿还盯着他,不肯动。
“真的没事,”右大王道:“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有些事情一时下不去手而已。”
袁宝儿了然,下不去手,不代表不能。
所以其实根本没有管家说得那么严重。
她把茶点往右大王跟前推了推,“多吃点,你中午都没吃饭。”
“是吗?”
右大王挺惊讶,“我竟然全忘了。”
他失笑摇头,“我这记性。”
他站起来,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