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伤兵的脑袋上缠了几圈,张弛开口说道:“只要人醒着问题就不大,目前我的观察是头骨有些骨折,颅内应该没有出血,当然具体情况肯定还是要做个核磁才能下结论,不过很显然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
“能正常交流吗?”齐贞问。
“能不能你不还是得问?”张弛反问。
“辛苦了。”
齐贞拍了拍张弛的肩膀,接着走到那个犹自头疼欲裂,情绪却已经稳定不少的通讯兵跟前,缓缓开口。
“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齐贞问。
那人点了点头。
“我们是最后一辆车里的任务小队队员,我们遭遇到了敌人的偷袭,你现在必须完全相信我,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你想要继续完成任务以及保证你自己生命安全的话,就必须对我们保持充足的信任,明白吗?”齐贞问道。
那个通讯兵有些虚弱的抬起眼睛,看了看齐贞,点了点头。
“鉴于你现在的状态,我尽量让你少说话,多用判断的方式问你问题,可以吗?”齐贞又问。
“没问题,我还可以说话。”那个通讯兵勉强开口说道。
“你叫什么?”齐贞问。
“汤姆。”他说。
“你们这一次的物资运送任务,很重要吗?”
汤姆似乎有些奇怪齐贞为什么这样问,却仍然点了点头。
“你们最终运送的地点,是佩鲁贾吗?”
汤姆摇了摇头。
“是圣尼科洛堡吗?”
汤姆点头。
“你们运送的是通讯物资吗?”
汤姆似乎下意识的想要摇头,然而他却似乎忽然醒过神来,已经摇了半圈的脑袋又下意识的点了点。
“我觉得你对我们缺乏必要的基本信任。”齐贞忽然说道,“那我这么问,你们的任务虽然并非保密任务,但你们运送的东西是绝密的,对吗?”
汤姆呆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齐贞收回弥漫在汤姆身周的精神力,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
简单的心理学上的博弈,配合他的精神力,总算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执行这次任务完全保密,甚至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真的知道你们在运送什么东西,甚至连后面你的战友们也未必知道,但我非常沉痛的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整个车队,除了我们和你车上的你和司机之外,全都死了。”齐贞说道。
汤姆脸上的表情一痛,却没说话。
“看起来你们似乎不着急,但我想你们的任务一定
是有时间限制的,对不对?”齐贞问道。
汤姆似乎是有些认命了,叹息着点了点头。
“你们运送的东西很重要,甚至比盟军的通讯网络还要更重要,对吗?”齐贞问。
汤姆又点了点头。
“与德国人最新研发的病毒有关,或许这些东西送到前线,将会挽救无数盟军士兵的生命,对吗?”齐贞又问。
这一次汤姆似乎总算是学会了从善如流,连连点头。
依然是简单的心理学应用,天知道齐贞在其中设计了多么繁复的交锋逻辑。
“德国人知道这些物资其实是病毒防护装备吗?”齐贞忽然问道。
汤姆的眼睛猛然睁大,看着齐贞诧异问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齐贞反问。
汤姆又点了点头。
“其实并不难猜啊。”齐贞露出一丝微笑,“如果盟军已经找到了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