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你这辈子从来没有害怕过(2 / 3)

在政府任职,影响甚大,上海的军政两界都忌他们三分,洪门的目前陡众如何是对手。”

白薇一急“王伯伯那边如何办?”

那绵堂不语,抱了一下宋达和白薇,转身让我先进了车子。

那绵堂对着其上百号兄弟,一一抱拳相谢“兄弟们,现在已无事,大家散去,那某谢兄弟们。”洪门的兄弟门陡片刻间有序地走得一干二净。

张成林和杜少卿并肩临窗而望,杜少卿先自惊讶“上海滩已出现这号人物,才当老大不到两年,手下就这样死心塌地,上海滩有作为的年轻人中,他算数得上了,真小瞧了他。日后必非池中物。”

张成林一脸阴霾“这有本事的后生不识相,早晚要被除之后快。”

小马六跟我们上车,车子一开动,小马六马上叫起“那爷,你的腿怎么样了?”

那绵堂撩开风衣,血已溢出大片,我深吸一口冷气,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此时的那绵堂脸色已苍白,小马六一副快要哭哭啼啼的样子,司机显然情绪抖动。

那绵堂声音严厉“开你的车!都给听好了,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开车到苏州老家,避下风头,义爷问起,就说我到外地办事,10天后回来。”

小马六和司机全心惊胆战的望着他,点头称是,那绵堂这才感到精疲力竭,闭目稳定了好一会儿,细细瑞详着我的脸“你要陪我到乡下养下腿了,可好?”

我伸手摸他的腿,歉意道“好,我陪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大街道路口,把小马六放下车,车继续开往苏州。

“我已找到山鬼的尸体,已安葬在万国公墓上了,临走前,我们去祭祀下他吧。”

我低首垂目,静默持续了好长一阵子,我担心看着他苍白的脸,血流得必须止住,大动脉血流过多会死人的,我摇了摇头“等我们回来再去吧,先把伤养好。”

“好。我听你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一把搂我在怀里,两只眼睛机灵地地我脸上搜寻着,在他面前,笼罩着死亡的阴影退却了,声音温柔得叫人奇怪,“不要怕,猫猫,我在。”

世界上再不有人能像那绵堂那样把我的名字叫成‘猫猫’,这个表示愚蠢亲昵称呼说得那么的甜,哪怕他在开玩笑的时候,可是这会儿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抬起我神情痛苦的眼睛向他脸看,不知什么缘故,我看到那张毫无表情、谜一样的脸却得到安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不没法预言、冷酷无情的人。也许那是因为像他经常所说那样,我和他太相像了,有时我了在想,除了鬼哥是我兄长,小马六们是我的跟班,白薇是我闺房蜜友之外,唯一熟悉自己的人,只有那绵堂。

我顾不住痛哭起来,长久以来盘踞在我心头的恐惧像海啸将我淹没,我用拳头捶打着他胸,发泄着情绪,话不停的往上冒,快得我没有法说出口。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他,他自己一向也这么坏,所以他不会审批我的“鬼哥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亲人,我从小就被人欺负,鬼哥总像影子一样,毫不引人注目标地守卫在我身边,爱着我,怀着无限的忠诚盲目在为我打架斗殴,跟贫困斗,跟嬷嬷们斗,就是为了我。他死了,他死了,他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好日子才开始,他走了,我可怎么办?我——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

现在的我已感觉不到悲伤或懊悔,也感觉不到恐惧或是惊慌了,我只感到精疲力竭,只感到自己的心就像钟表一样,在沉闷地、机械地运动着。

他要是敢嘲笑我的话,我当时就会活不下去的,可是他没有嘲笑。

那绵堂紧紧搂着我,厚实的胸膛里发出嗡嗡隆声传到我耳边“猫猫,你碰到最坏最坏的事情本身就非常坏,因为你为碰到最坏的事情以后,任何事情再也不可能真正使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