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汹涌的巨浪,巡逻状的白色浪风,夹着层层的泡沫冲上狂风暴雨之中。
我仰头看着已黑至如墨的天空。
忍者装束黑衣人也努力在暴雨中控制着身体,左摇右晃“我答你!”
那绵堂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的船跟你们走,到了口岸自然地交人,现在交人,不等于自寻死路吗。”
“好!”语毕,船的摇晃已使他差点跌倒,退却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豆大的雨点狂泻而下,我刚张开大嘴喊着,嘴里立刻灌满了雨水,我要淹死了,我想我弯下身去又是吐又是咳,把嘴里喉咙的水全部吞掉。
我们在浪上不停的颤动着,这令人恐惧的时刻,好像永远没有止境似的,倾盆大雨倾泻而下,重重地打在我的头上,往下流淌,使我只好眯着眼睛。那顶可笑的帽子还套在我脸上,其它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把它甩掉,不然我就要闷死了,我用那只空闲的手,一把举起枪就向对方射击,另一只手则死命抓住他要找到那个金属手柄。
那绵堂成功把时间节点拖到暴雨点,命运的轮盘已开始转动,在这个节点将是我们逃出升天的唯一机会。
在彪猛大风暴的面前,一切筹码归零。
正在这时,黑衣人惊骇,暴跳如雷下了一绝杀令,火燎燎地炸吼道“快撤,我们被他们骗了,他们要行驶到暴风雨中心,快撤快撤!不能陪他们一起死,快快!快!打死他们,一个也别留!”
对方几十部开始向我们狂扫而来,枪声、声轰然四起,我们的船就要被交织在弹火里,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我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从后面袭来,惊吓一声,我已被那绵堂扑倒在船上。
“紧贴船,握紧,转帆!转帆!”他向我大喊叫着。
那绵堂猛然用左手紧握着舵柄,右手紧紧抓住一根缠横在他手上前臂的绳索,这绳索就是连着主帆的帆脚索,这时巨大的船已经灌进了风,有着极可怕的拉力,他就是这样喜欢这样!喜欢与狂风和死亡险博斗。
我爱他!
我们的船已远离他们,绝尘而去,正驶向那个未知命运。
? 我可以感到小船正快速的往下沉,往下沉。它一定是船头向下,船尾向上立起来了,就要穿过水面一直沉到海底。
天哪我可不想死啊!
船突然抖了一下,不再下沉。我终于看见了,我先看水,往上看,还是水,再往上——往上——往上,我目瞪口呆,上面横着一堵比桅杆顶还要高的水墙,马上就压下来了,一定会把我们的船砸成碎片!我不禁想要大声尖叫,但我的喉咙却因极度的恐慌而痉挛,突然令人呕吐的倾斜把我重重打翻。
“那绵堂——”
“猫猫——”
我大声的喊啊,试图从雨帘中找到他,天哪,我终于发现找到他。原来他正跪在那里,肩和背挺得直,直投向高高昂起,面对狂风暴雨和巨浪在大笑。
他艰难的拉过我来,我们紧紧相拥在于一起。
“你错了,猫九九,一个人懂得太多,听不懂我为什么而活?在在这个乱世界里,知道的越多,看得越透彻,活得也就越盲目,盲目,所以你们都会选择做杀手。“
是的,当智慧和敏锐全凝结在电光石火的霎那,那是一个境界,你可以心无旁路,直截了当表达你对世界的感受,仇恨,悲哀,软弱,都会在这一瞬间粉碎殆尽,让这种简单和迅速让我着迷,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没有时间想太多,才可以得到一种解脱。
“我不懂,杀人难道不是解脱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你真不觉得那是一种罪恶吗?“
”我早就是罪人了,有罪的很,有这个世界,它态度不公平,太多不合理超久,人世间纷乱和繁杂,你只进了一点点,我说我们有太多的不同,知道吗?我从你身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