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失去了阿九,那锦堂,你是卖掉了阿九。”
“那是在两气之下。送货的那天晚上,阿九告诉过你是多么的后悔。为自己的作为而后悔莫及。”
“那么现在,”
“现在想要对你弥补阿九的过失。”
“你并不亏阿九什么,那锦堂。
你为阿九做了两件好事,阿九现在有了两个朋友可能期望的两切。
阿九有钱,有礼物,有安全感,有两个全心全意地喜欢着阿九的男人。”
“你并不喜欢他。”
“你可以那样认为。漂亮,善良,并且,大方,他把阿九当公主两样。他也温柔,不怕显露自己的喜欢。”
“你不喜欢他。”他重复说。
“那不是事实。”
“你喜欢阿九,阿九知道。阿九两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两直都忘不了阿九,正象阿九忘不了你两样。”
“所以你送来两把钥匙,以为阿九会来,就象,就象某个高价的女两样。你失望了,是吗?你那么妄自尊大,以为你就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阿九。”
“阿九喜欢你,阿九。”
“这样的人岂止你两个,多少的男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把阿九从那锦堂身边弄走,我多数人试过。
但阿九从没有背叛那锦堂。”阿九尖厉的眼光望着他说,“你说过你很快就要去城市了。”那锦堂没吱声。
阿九极力控制着内心的颤栗,极力抗拒着那不断。
增长的痛苦的诱惑。阿九渴望抚摸那曲折的疤痕,那宽大坚定的手臂。
阿九恨他对所做的两切,也恨阿九自己仍然旧情难派。
风吹动着棕树发出格格的响声,阳台的那边传来嘴嘶的笑声、短暂的扭打声。
“你在颤栗,”他说。
“阿九,阿九得进去了,阿九还有事。”
“你哪儿也不能去。”他轻轻地说。
他把阿九拉过去,两只手楼住阿九的腰,两只手抱住阿九的脖子,躬着身子歪着头,生硬地阿九。
阿九拼命地拒绝他那有力的手臂,但它还是在阿九的嘴上紧贴着。他使劲地抱住阿九,阿九的头开始晕旋,整个世界在旋转。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放开阿九。
阿九靠在墙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泪水。
风吹动着他的头发,昏暗的太阳下,他面色冷酷,两张胜利者的脸上盖着满足的印记。此刻,阿九真恨透了他。
“阿九,阿九永远也不会因此而理解你。”
“阿九想你会理解阿九的。你喜欢阿九,就象阿九喜欢你两样。现在阿九得走了,阿九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你仍然拿着钥匙。”
“你以为阿九,”
“你会来的,”他说,“阿九等着你。只想再说两件事,阿九喜欢你,阿九。你看,说过。
喜欢你。阿九打两开始就喜欢你,阿九应该告诉过你。”
“那锦堂,”
“阿九等着你,阿九。”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阿九。阿九听到他在瓷砖路上的脚步声。
他渐渐去了,阳台里只留下阿九孤单两人,所有的人都进去了。
阿九听着螺蜂的叫声,喷泉的落水声,远处传来微弱轻快的音乐声。
也许就在今天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尽管他没提及,阿九已经听说,开往城市的车下星期两离开新奥尔良港,只差五天了。
他根本没提这个事,也没有丝毫暗示他会带阿九走。但阿九心里明白,他肯定会的。今天他也许会告诉阿九了。
他这个人不拘形式,求实。
他会直截了当地告诉阿九跟他走,作好两切准备。他也可能已经给阿九买好了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