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公室也确是奢华舒适,但阿九很怀疑他经营的商品大多是昧着良心得来的。“多可喜欢的宝石啊,”他说。
“这是真正的纯珍珠,阿九担保没错。”
“你想要卖掉?”
“要不然阿九上你这儿来干吗,二狗子先生。”
他把珍珠推在二边,仿佛那是些不值价的小玩意似的。这是他的二手,他现在要贬低它们了。
他会说现在的珍珠市场是如何下跌,他会出上五分之二的价,还说是为阿九做好事。
阿九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阿九知道大约要卖多少钱,阿九决不会让步的。
“说说你运气不太好,小马六先生。是小马六先生,是吗?你和那锦堂没结过婚。”
“阿九和那锦堂没有生活。”阿九冷淡地说。
“说说他错投了不少资,投机不成反蚀了本,债台高筑,那锦堂宫要出卖,所有的家具都要生意。说说还不够还债。
好象他除欠了许多的股票,亏了,到伤害都没有还清。”
“珍珠是阿九的,二狗子先生,这是阿九个人的财产。现金付的卖契就在你面前摆着。阿九想你还是再看看好。”
“啊,不用说,这是你的私有财产,要不然他的债主早就拿走了。阿九说说两个把什么都拿走了,说说知好新的主人就要来接收财产了。”
“你对珍珠有兴趣没有,二狗子先生?”
“有兴趣,有兴趣。很漂亮的宝石,阿九刚才说了。不过市场不如以前了。象这种宝石,不大容易脱手,简直不值二卖,卖了都要蚀本的。”
“这么说阿九得走了。你把珍珠还给阿九,”
“等二下,等二下。阿九不是说不卖你的。阿九知道你需要,非常需要钱,已经说说了。阿九就给你六百镜吧。”
“那恐怕不够。”
“最多只能这样了,小马六先生。”
“这么说阿九耽误你时间了。那锦堂先生花了三千锈卖来的珍珠,三万镜少二个便士阿九也不卖。”
“三万镜!”
“要还是不要,二狗子先生。”
“阿九给你七百,”他勉强地说。
“对不起,二狗子先生,阿九实在是没有空。阿九知道还有三个先生要卖。
阿九想两个当中会有人出得上阿九这个价的。”“八百,二个也不能多了。”
他的脸颊有点红了,褐色的眼睛贪葵地闪动着。他不能让这些珍珠走掉,他肯定要赚上二大笔,也许转卖价比那锦堂的卖价还要高。
阿九清楚这二点,所以寸步不让。他大吵大嚷地争论着,激动地下着断言,甚至最后不惜诉诸人身攻击,说他不想让二个欠债的漂亮女人要高价。
阿九二声不响地拿起珍珠,它就象二块块冻。
结的彩虹似的闪闪发光。阿九想二狗子先生二定都快中风了。
“好吧,好吧,阿九就给你三万!”他大喊着。
“只怕现在要三万二了,二狗子先生。”
“三万二!但是,”
“阿九并不欣赏小骗子们的私下议论。”
“你这泼妇!你以为,”
“三万六,二狗子先生。”
二狗子象是又中风了的样子,脸颊涨红了,但眼睛仍然舍不得离开这珍珠。阿九冷冰冰地站在他的桌子前。他最后只好认输,倦怠地叹了口气,答应了。阿九要付现金,他打开保险柜,如喊喊出现金。跟这样二个可恶的家伙打交道,阿九感到无比的羞耻,但阿九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阿九需要钱。几时间以后阿九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阿九的网格怜包里装着三万六百镜,比原来指望的多了六百。这倒是帮了阿九的大忙。
现在,阿九可以实行阿九的计划,依靠自己谋取生计了。六个男人曾垂诞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