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经不再嘲笑郝建胆小,因为床底下那东西实在太他吗诡异了!
人死亡之后,在某些情况下尸体的指甲和头发还会继续生长,而当指甲长到一定程度后会开始打弯,床下的尸体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尸体是类似木乃伊的双手环胸的姿势,打弯的指甲和头发纠缠在一起,像茧一样把尸体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所以即便第一眼就能看出人形,但我估计没有人会把这具尸体和“人”联系在一起。
胡图几脚把床踹烂,然后用一个“7”字形的木架当钩子把尸体拖出来,这时候我已经冷静下来,随手捡了根长钉子在尸体的指甲上敲了两下,“铛铛”的声音就像在敲金属。
“看指甲的长度,就算这人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指甲,至少也得三百年才能长成这样。”胡图打量着尸体说道,顿了顿又看向我:“会不会是刘家的先祖?”
“你见过谁家拿祖宗垫床脚?多厚实的家底也经不住这么铺张啊!”我哭笑不得道。
胡图长舒口气似乎放了心,不等我说话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直接从尸体的眉心钉了进去!
他动作太快,等我反应过来那把匕首就剩个手柄还露在外面,忍不住看向胡图质问道:“你干什么?人家跟咱们无冤无仇,一上来就拿刀捅人家脑袋太没礼貌了吧?”
“这叫防患于未然,”胡图理直气壮道,说着抬手指了指外面:“咱们现在还有不少麻烦要处理,万一这位一时兴起想起个尸玩玩,我可没精力对付他。”
看胡图指外面我才想起正事,赶紧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你刚才到底听见什么了?之前我们蹲了半天,除了磷火什么都没发现。”
“不是听,是直觉,”胡图一脸中二的表情得意道:“我从小就对危险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这是天赋,你们学不来的。”
“天你大爷!”郝建突然暴起,一脚就把胡图踹了个跟头,然后抱着肩膀用鼻孔看着胡图:“你不是有天赋吗?怎么没躲过去?老子最烦你这种装逼的家伙了!”
胡图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拍了拍裤子上的鞋印就嘿嘿笑着站起来:“我当然知道你会动手,但是我不能躲,否则你就会撞在这些东西上面——”
说着胡图伸手拉开一块防水布,底下居然是一大堆古代的兵器,大部分是刀剑,还有一少部分是短杵、三股叉之类的东西,虽然锈迹斑驳但锋利依旧。
郝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沉默半秒后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谢了。”
胡图向来大度,摆了摆手表示不必介意,然后从兵器堆里抽出一把短剑递给我:“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心说一把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胡图开口我总要给他点面子,便伸手把短剑接了过来。
这把剑全长一尺左右,剑身应该铸有花纹,不过现在已经锈的一塌糊涂,看锈渣的颜色就知道这把剑是铁做的,但重量似乎比我想象中重了那么一点,想起胡图的话,我又仔细掂了掂忽然灵光一闪:“这是铸铁剑!”
“没错,”胡图一指剩下的兵器:“这些全都是铸铁做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我疑惑问道,胡图一摊手:“这就要问你了,我对这种古代兵器没什么研究。”
“那个……打断一下,你们能说人话吗?”郝建伸手挡在我和胡图中间打断道:“为啥不能用铸铁做武器?”
“因为铸铁太脆,交战时可能互砍几下刀就断了。”陈方在门口解释道:“所以这些应该不是兵器,是法器。”
“对啊!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我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虽然法器有时也会当兵器用,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摆个样子充场面,所以对质量的要求不像兵器那么严苛,可是刘家在这里囤积这么多法器干什么?而且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