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谷的周围长满了竹子,看起来十分静雅。
山谷里面有人用青石铺了一条羊肠小道,两个人穿过了一片茂盛的竹林,一个竹屋出现在了面前。
竹屋盖的很高大,一看就不是用来住人的地方,竹屋的前面是一片青石铺成的广场,四周各自立着一根石柱子。
刀疤走到竹屋的前面,直接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大步走过去,推开了竹屋的门。
余飞跟着走进去,刚走进竹屋,余飞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猜错了,竹屋里面的确住满了人,而是死人。
竹屋之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竹架,上面摆满了灵牌,每一个上面都刻着一个名字。
竹屋很简陋,或许是因为条件的限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刀疤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余飞沉默了片刻,跟着跪了下去。
刀疤不说话,也不哭泣,或许是悲伤过度之后,人便会没有眼泪。
过了一会余飞站了起来,掏出三根烟,拿在手里点燃之后,走过去立着摆放在了竹架的前面,转身之后将刀疤扶了起来。
刀疤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转身僵硬的走了出去,余飞跟着走出去,绕开竹屋,来到了竹屋后面。
面前整齐的都是一个个的土堆,每一个土堆前面都立着一个竹制的墓碑。
刀疤再次跪了下来,不停的对着面前无数的灵位磕头,地面都被他的额头磕出来一个坑,他还是没有停下。
余飞没有阻止刀疤,他终于知道刀疤肩头的血海深仇和担子有多重了,这一刻他十分的理解刀疤,刀疤需要彻底的发泄一番。
一股风过,刀疤终于停了下来,慢慢站了起来。
“余哥,杀人否?”
刀疤浑身的杀气渐渐溢出,五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仿佛五颗巨石,重重落地。
“杀!”
余飞也有些控制不住,血债就需要血偿,兄弟的血债就是自己的血债,无论何种原因,这种鸡犬不留的行为,都无法被原谅,只有同样的鲜血才能够洗刷。
“这里躺着我所有的亲人,他们全都死不瞑目,他们的在天之灵,每天都在催促我,让我手刃仇人!”
刀疤环视一圈,语气平静的可怕。
余飞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此刻他只想和刀疤手提钢刀,将仇人的胸膛一个个刺穿。
刀疤没有进村,或许是留下的记忆太多,他不想再想起,所以转身和余飞一起向来路走去,这里的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
而余飞已经决定,要帮刀疤将他心底的那一道疤,彻底的治愈。
余飞没有问过仇人是谁,也不问发生了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
两个人走出大山的时候,车还在原来的地方,不过车玻璃上面,被人贴上了一张纸。
余飞的视力极好,在百米之外,便看到那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个图案,图案十分奇怪,一个人手提一把钢刀,看似右手在出刀,又像是左手在出拳。
刀疤看到图案的时候,牙齿咬的咯嘣响了起来,整个人的呼吸开始混乱,脚步缓慢的走过去,一把将那张纸抓在手里,重重的捏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