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一些的契丹,而宋国虽然衰弱,却能够稳住局面。
于是乎,便有了高丽国再度两边一起下注的情形,也算是延续一百多年的传统艺能了。
至于赵官家为什么要食言而肥,原因很简单。
首相吕好问亲自过来告诉赵官家,高丽那边虽然不能用来抗金,但是两国贸易往来还是很友好的。而靖康后,因为最近高丽的齐鲁之地落入贼手,经贸往来不免严重受挫,适当接见一下,表达一下从徐州以南恢复海船贸易的期盼,想来对商税的增长是有很大好处的。
对此,已经穷疯了的赵官家自然是从善如流。
然而,就在这位官家寻来东京城内有知晓高丽内情的商人,以提前做功课的时候,却惊愕发现……高丽好像真有主动伐金的可能性!
这不是玄幻,而是事实,原因在于高丽的内部斗争。
“好教官家知道,高丽之前也不太平。”
还是在那个临湖的石亭内,唯一的区别是,七八天过去了,此地的野草长得更旺盛了,湖中蛇虫之属也明显繁盛了许多,大白天的,人声居然遮不住蛙声与蝉鸣……而此时说话的乃是一名身材欣长,容貌端庄、身着白衣的中年人,是个唤做王伦的旧日落地书生,后来的东海富商,因为行事儒雅,所以得了个绰号唤做白衣秀士,此刻正坐在石亭内紧张朝官家讲述。
“先是之前多年间国中出了大大的权臣,乃是当今高丽国主的外祖父,唤做李资谦,权倾朝野,经历三朝之后,渐渐有了王莽之意……”
言至此处,此人明显一顿,这位白衣富豪的身侧,亭中另一个石凳上,另一位容貌端正、望之风姿如玉的素衣中年人,也是本能面色尴尬起来,因为这位陪坐之人正是一个标准的外戚,所谓珍珠吴氏当家人。
没错,这位年约四旬的素衣之人,自然就是赵官家口口声声要打秋风的那位吴氏岳父吴近了,此番赵官家正是托他寻来高丽海商,白衣秀士王伦的。
“听你言语,必然是没成了。”赵官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是毫不在意,随口催促。
“自然没成。”王伦赶紧做答。“这种事情如何能成?当今高丽国主倒也是个有手段的,所谓郑伯克段于鄢,欲擒故纵,却是在靖康元年那一年拉拢了他外祖父的心腹大将,然后忽然间铲除了他的外祖父,并将其一党尽数诛除,随后又流放了他外祖父的心腹大将。”
赵玖缓缓点头……这也是东亚老套路了,只能说高丽国苗红根正,不愧是绵延已久的东亚核心文明之一了。
“后来。”见到官家点头,王伦也渐渐去除了初见官家的紧张情绪,渐渐顺畅起来。“李氏虽倒,兵马财政大权却一时无人掌握,反而引起了高丽国内开京、西京两拨贵族的内斗……”
赵玖听得索然无趣,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合情合理了好不好?
话说,王伦一个读过书的富商,如何不懂察言观色,情知官家不耐烦听这些,却是赶紧跳过这些狗屁倒灶之事,进入重点
“好教官家知道,两拨贵族既以地域分派系内斗起来,却是给高丽国主自起心腹的机会,他为亲自掌权,不惜破格任用和尚妙淸,还有一些新提拔的心腹之臣,如郑知常等人来主政,而这些人却都是一力主张伐金的,并且在靖康年间,运作过一次伐金。只是恰好如今使者金富轼,当日从东京回去,告诫了靖康之乱,说明了金人之强,方才中止。”
赵玖心中微动,终于来了点兴趣。
“官家。”介绍完毕,王伦终于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官家询问小民高丽内情,小民不得不斗胆以对……依着小民见解,高丽国中上下,如今对金人野蛮姿态,普遍还是看不起的,朝野之中对称臣于金也都颇感愤懑。但以此番来使金富轼为首的一批人,却是专务事大,不论蛮夷华夏的,他们见到谁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