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找苏瑾瑶问个清楚。
他总是觉得,如果那人真的是二皇子沧千濯的话,他穿着青梵人的服饰、披着青梵人的战甲,却为什么要把战蟒驱走,给自己让路呢?
就在古学斌反复犹豫的时候,孙将军押着浑shēn捆绑起来的楚祥走了过来。
楚祥一见到古学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太子diàn下,楚祥不听从军令,擅自更改出战的部署,使得陈阔将军和两千兄弟……,楚祥该死,特来请太子diàn下军法处置。”
“既然知错了,为何现在才来?”古学斌冷冷的看向楚祥,道“本diàn下以为,你早就该来伏罪的。”
楚祥道“启禀太子diàn下,属下不是不来伏罪,而是属下和陈阔手下的兄弟还没有安置好。这些兄弟出生入死,能够回来实在不易,我不能把他们扔下不管,就来伏罪以图心安。”楚祥说的没错,只有前来伏罪,才能让他心安。但是那些活着回来的人,他真的不能不管。
当他每一次面对那些活下来,但shēn负重伤的士兵时,一次次的内疚和自责会让他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所以说,忍着心痛把兄弟们安置好,对楚祥来说也是一种惩罚。如今都安排妥当,楚祥才让孙将军绑着他,来向古学斌伏罪的。
古学斌听了楚祥的话,心中也是一叹。是啊,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已经是y阳两隔,楚祥的心理也不会好受。
可军法就是军法,古学斌不是没有部署,在楚祥和陈阔出战之前更是特别交代了又交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qg,损失如此巨大,是必须要追究的。
因而古学斌严厉道“楚祥,shēn为将官不授军命,当受军杖四十;刚愎自用,造成重大损失,令无辜兄弟遇险,该当问斩。如今先责罚你军杖四十,革去副官之职,收押军营;待回程之后,再当众问斩。”
古学斌就算是太子,没有圣上的御令也不能随意问斩将官。就算楚祥死罪难饶,也是要等待回去之后由皇上朱砂御笔定罪的。
因而就只能先打他一通军棍,再收押起来。而且没有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回去之后就死罪难饶了。
但楚祥听了这样的结果,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低头杵地,道“楚祥谢过太子diàn下。四十军棍,实在是太少了。”
如果是普通人,四十军棍打下来,只怕不死也该是重伤了。楚祥虽然是武将,但之前被青梵人围困的时候也受了一些伤,这四十军棍对他来说也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
可是他心中悲切,满心都觉得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只求速死。现在古学斌没有直接将他乱棍打死,真的已经算是少的了。
古学斌叹了口气,摆摆手,对孙将军道“将楚祥拉到营门外,当众执行。”
“是。”孙将军答应着,把楚祥从地上拉了起来。说了一声“楚副将,得罪了。”便将他带出了营门。
营门外早就已经立了一根木桩,楚祥被剥去上衣绑在了上面,有两个负责行刑的的士兵拿着军杖,过来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