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黄石坦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诚恳地开口,“二弟妹,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不多说,就问一句,爹还好么?”
“很好,一个人过的清闲自在。”
姜暖意有所指。
“他在哪?”黄大嫂心急地问,“怎么还不回来?”
言语间,若隐若现埋怨。
仿佛在怪自家不懂事的孩子。
这话,听得姜暖眉头皱起来,心里开始同情起老爷子,“你们只需要他过的很好就行,不用找。”
闻言,黄石觉得很苦涩,“这是爹的意思?”
“对,他户籍都改了,确实不想跟你们牵扯过多。”
“原来这样。”
黄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黄大嫂不肯接受,“那么多银子自己带走?大山怎么办?”
“怎么?大嫂不同意?”姜暖的声音陡然变冷,看着黄大嫂的眼眸也没有情绪。
“不同意!”
老爷子拍拍屁股走了,有银子花着,吃喝不愁,还能落个清净,可他们怎么办?
不说儿子治病的银子,就是一家人的开销都紧巴巴的。
四十两银子,一路花销,还要给儿子抓药,早就所剩无几。
“凭什么?”姜暖的眼眸浓浓的讽刺,“你是不是忘记,那些银子,是我给老爷子养老的,不是给你,更不是给你儿子!”
挪用老爷子的孝敬银子还这么理所当然,她也算长见识。
黄山的命金贵是命,别人的就是草?
这话,让黄大嫂脸色变白。
她总觉得老爷子要靠他们养老,故而拿银子也不觉得心虚,可被人当众点明,突然就没了底气。
最终,不甘的辩解,“银子再重要,能有命重要?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命可只有一条。”
“你不觉得这话很荒谬,”姜暖忍不住轻笑一声,“拿别人的银子与你儿子的命比,你觉得正常?”
别人的银子再不值钱,也是别人的。
黄山的命再金贵,也只是他自己的。
用着别人的银子,却口口声声说这银子没有黄山的命重要,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
“怎么是别人的?那是老爷子的,也是……”
在姜暖越来越冷的视线下,黄大嫂说不下去。
“弟妹,你别跟她计较,”黄石直接把妻子拉开,“她脑袋有病,没日没夜的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