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厨房。”
时至今日,他再也不敢说出君子远庖厨这句话,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也是,”古大夫认同地点点头,“这个确实有可能。”
昨天若不是发现的早,厨房肯定没了。
“爹,橱柜里还有两个馒头,”玉竹提醒道,“你可以不用烧火。”
刘之远冷冷地看儿子一眼,“我跟你师公说话,你插嘴什么!”
若不是亲儿子,他一定给扔了,一点没有眼力劲儿。
“玉竹好意提醒你,不领情就算了,用得着甩脸子,”古大夫不高兴,声音都粗了几分,“不愿意吃饿着,惯得你。”
他们吃了这么些年都没事,大徒弟才吃几天就受不了,果然富贵窝里待了太久,一身坏毛病。
“不是,”刘之远挤出一个笑容,“师父,你看,我来这也有几天了,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小师妹家里。”
其实他并不想去,但他更不想一个人留在药铺。
因为,一个这么小的师妹,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黄家人。
可上次的事给他留的印象太深刻,他怕眼前的爷孙又把自己抛之脑后,只能可怜兮兮的拿山药干填肚子。
万分后悔来的时候没有带个下人,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爹这话提醒了我,”刘玉竹轻快地问,“你是不是还没有给小师姑见面礼?”
发现自家师公一直护着自己之后,刘玉竹的胆子越来越大,一点也不怕自家父亲。
看着动不动教训自己的父亲如此憋屈,不得不说,浑身都舒坦了。
以前一直觉得父亲就是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只要抱住师公的大腿,自家父亲,不过一张纸老虎而已。
果然,还是跟着师公好,日子清苦了点,但是自在。
“对,你还没有给见面礼,”古大夫恼怒的看着大徒弟,“这么久都没有给见面礼,是不是对老夫收的关门弟子有意见?”
“师父,我哪敢啊,”刘之远苦笑一声,“见面礼早就备好了,徒儿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
本来打算,一身锦袍端庄威严的接过小师妹的敬茶后,把早就准备妥当的见面礼放在小丫头手心,尽显长兄的威仪。
现实却是,习惯别人伺候的刘之远,头发都梳不好,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松松夸夸,完全没有一点在京城的体面。
更扎心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妹居然把他当成讨饭的,同情地把藏在荷包的红豆糕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