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涉足。
至于祁庸说的,不是不心动,可他总觉得,这人在试探自己。
“怎么没有,”祁庸摇摇头,意味深长地开口,“你的福分,还在后头呢!”
这人虽然是商贾,却得自家主子喜欢,又与黄家交好,若是不出意外,闭着眼都能躺赢。
想到这,祁庸微微嫉妒了。
他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道?
“祁叔别取笑某,”韩义摇摇头,“某哪有什么福分啊。”
真的有福分,怎么会幼年丧母,少年失祖父,仅剩下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还那么不靠谱。
闻言,姬瑄出声了,“韩兄真的不想出仕?”
“王兄是认真的?”韩义正正脸色,“你想为我谋缺?”
“若是韩兄愿意,”姬瑄轻笑道,“未尝不可。”
“让我考虑一下!”
按理说,这么好的事砸在自己身上,他该欣喜若狂的。
但,这事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王宣给自己谋缺,不仅想拉拢自己,怕是跟黄家也脱不了关系。
再三犹豫,韩义都无法做出抉择。
尽管王宣没有恶意,但被绑在一起,总归会有些身不由己。
良久,韩义咬着牙开口,“王兄,能否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可以,韩兄请便。”
说完这句,整个车厢又归于寂静。
良久,马车缓缓停下,祁庸搀扶着主子进入房间,又温了一杯俱全楼的养生酒,看着姬瑄喝下,才开始发泄自己的不满。
“主子,黄家也太不识相,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就算拿了配方,还会白拿?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敢嫌弃圣上,哪来的脸?”
“刘太医也是没用,做事畏畏缩缩怕这怕那的,连圣上都不知道护着,都忘记谁给他的俸禄!”
“韩公子也真是的,主子有意提拔,还顾虑这么多,防的跟什么似的,要……”
“闭嘴,”姬瑄被吵得耳朵疼,“朕头晕。”
“不说不说,”祁庸沮丧地解释,“奴婢只是心疼圣上。”
想他家主子,在宫里说一不二,哪里像黄家这样憋屈。
“有什么好心疼,”姬瑄摇摇头,“朕能捡回一命,已经得天之幸,别的无须计较太多。”
憋屈么?肯定有。
但是却没想象中那么羞恼。
身为大周的帝王,要有容忍的度量,黄家着实有用且没有害人之心,对自己并没有威胁。
此行本就是微服出巡,不能像往日那样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