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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韩起理所当然地开口,“没背荆条,怎么叫负荆请罪。”
“可我这几天还要出门。”
“出就出呗,为父又不会拦着你。”
闻言,韩义抿着嘴,一眨不眨地盯着韩起。
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严重怀疑老头子故意报复自己把他关在家里这么多天。
“老爷,”韩云弱弱地开口,“要不等到了黄家口再绑?”
只是做个样子,又有衣服隔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不行,”韩起很不满,板起脸训斥,“做错事就要有做错事的样子,认错都不诚心,让别人怎么想?家里还没穷的揭不开锅,几天不出去就能饿死人?”
他觉得自家崽子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或者说认识的不够深刻。
“我背,我背还不行,”韩义妥协地开口,“韩二,过来绑吧。”
“少爷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绑,绝对不会让它半途掉。”
隔着衣服,虽然扎人,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狠,韩起终于松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有彻底松下去,就听到韩起接着开口,“韩三,你盯着少爷一路走过去。”
“走过去?”韩义的脸一下黑了,“不行,绝对不可能。”
负荆请罪他能接受,毕竟自己有错在先,确实该赔礼道歉,但是绝不能让自己成为笑话。
他丢不起这人!
“老爷,”韩云皱着鼻子开口,“这不成的,影响太大。”
万一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少爷,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可是生死攸关?”
“不是,”韩义垂下眼眸,“却也相差不远。”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这么无礼的要求。
过去的错误他可以用一辈子去弥补,却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去赎。
“既然不是生死攸关,那就该这么做。”
韩起的世界,黑白分明,非善即恶,有错就要承担,哪怕后果非常恶劣,韩义的顾虑他理解,却不想纵容。
祸害别人的时候果断的很,等到自己却各种顾虑,只想赚好处不想承担风险,从来没有这么好的事,他要给自己儿子一个教训。
生意上各种弯弯绕绕,因利而来因利而往,因利而聚因利而散,再厚道的人做生意,九分的真诚都会夹杂着一分的算计,这也是韩起从没想过继承祖业的原因。
他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一层又一层的虚伪包围,最后连最基本的黑白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