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移话题,“赖子,这两天县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没有却有好事,”赖子裂开嘴角,“婶儿,侄子调职了,现在成了小旗。”
“嗯?”姜暖眯起眼眸,“什么时候?”
“五天前,”察觉到姜暖的异样,他警惕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其实也觉得有问题。
自己一个乡下郎,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有背景,却从皂吏一跃成为从七品的小旗,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整个县衙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就自己得到这机缘,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最近有没有人找过你?”
“有,”赖子开口,“县太爷找过,师爷找过,老大也找过。”
“可要你做了什么?”
“这倒没有,”赖子古怪起来,“就是提醒我别忘旧。”
说到这,赖子顿住了,“奇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要升职?”
“也不对啊,一个小旗,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忌惮啊。”
“小旗从七品,”黄老二很无语,“咱们这的县太爷也不过从八品,你还嫌小?”
赖子惊讶地看着黄老二,“小二,你居然也知道这些?”
“小瞧谁呢,”黄老二抱起胳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懂不?”
果然,娘说的不错,家里这些下人个个都见识不俗,真的能学到东西。
“哥的错,”赖子正正脸色,继续解释,“即使这样,他们也不需要这样做,小旗是武职,地位并不高。”
别说跟县太爷比,就连师爷也比不过。
“那就不管他们,”姜暖缓缓点头,“安心做你的小旗就好。”
“对了,”赖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师爷和县太爷都托我问婶儿,能不能让他们过来拜访。”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古怪。
他有猜过因为钐镰,后来想想一个钐镰,应该不至于让平安县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如此讨好。
可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原因,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
“不用理会,下次找你直接拒绝。”
这随意又满不在乎的语气,底气十足,让赖子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事。
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这样真的可以?”
“没事的,”黄老二耿直地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闻言,赖子无语地看着黄老二,“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把人想的这么好,”黄老二忍不住摇头,“没有好处,他们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