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音来,“不愧是公子,料事如神。”
这算什么。
温心远继续道,“我还知道,昨晚的刺杀是你安排的。”
虽然那些人竭力模仿郎家的手段和打扮,但是郎卓群不会这么蠢,更不会在自己死后留下行刺皇子的证据。
这一点,张渺就有些遗憾了。
“我还觉得自己做的挺隐蔽的,这么明显吗?”
温心远终于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引起人的注意,让容贵妃选择你,甚至为了你,用给你爹下毒的手段做要挟。”
他说这些的时候,张渺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也是最近才恍然大悟的,根本不是容贵妃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容贵妃,你爹身上的毒,就是你献给她的投诚令吧。”
张渺没有否认,他承认的很痛快。
“ 是又如何。”
温心远始终一成不变的表情中终于有了波澜,“投靠容贵妃,让你出人头地,真的那么重要?”
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父亲做赌注。
“你这种人懂什么!”张渺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种厌恶来,“我爹是做生意的,我爷爷也是做生意的,不管我们家多有钱,在世俗人眼里就是不入流的商人,低人一等,我想要的身份,地位,你一出生就有,你什么也不懂。”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忍辱偷生算的了什么,对自己的父亲下毒,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你行刺我未果后,选择留在冉和雅身边观察。终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假意接近她,就为了引我在灯会上出面,杀了我?”
思烟的表情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开口道,“其实我也没指望真能杀了你,只是如今把水搅混了,更有趣。”
水太清澈,时局过于稳定,像他这种小人物,更摸不到什么好处。
“是个聪明人,那你今天来又为了什么?”
“为了警告你,离冉和雅远点。”
这话竟然是从张渺的嘴里说出来的,温心远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了她。”
张渺笑了起来,笑容中甚至有些癫狂,“难道只有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才配有喜欢的人吗,我就是要告诉你,冉和雅,迟早是我的人。”
他喜欢冉和雅,真正的理由,不是因为这女人某一点特别。
而是全世界都觉得他险恶,他不堪,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生物的时候,冉和雅始终觉得他是良善的。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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