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这一次,竟然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
温心远猜到了或许冉和雅是生气了,可是他也有些生气,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为她洗脱冤屈,他同意娶那两个女人难道不是为了恢复冉和雅的太子妃之位?
东宫里的下人小心的观察着太子的脸色,因为礼服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搁置着,他们就算是不敢说话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太子,“殿下您要不要去把太子妃找回来……”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是因为温心远看过来的眼神光过于冰冷的缘故。
那宫人在心里默默的喊着倒霉,把剩下的话死死的咽回肚子里去,不再吱声。
看着这些人柱子一样的站着也闹心,温心远赌气的开口,“不告而别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去找她。”
说完又有些后悔,他跟这些不相干的人说这些干什么,挥手让他们退下。
温心远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本以为将闲杂人等赶出去自己就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处理公务,可是那些书上的字就像是自己长腿了会蹦哒一样,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心里去,心里一个角落里时时刻刻有一个声音。
去找冉和雅。
他被这声音搞得头疼躁动,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坐立难安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韩绫罗打发下人去送汤水,意料之中的被拒收,太子殿下书房的门闭的紧,阿雅手里端着的补汤,直到在外面放凉了也没送进去。
汤水原封不动的被端回来,阿雅人还有些委屈。
“姑娘您明知道太子殿下不会喝,怎么还一意孤行的送啊。”
一意孤行……韩绫罗觉得这词用的真好,连她身边的下人都能清楚温心远对她的厌恶,即便他们快要成亲,可他不会见她,也不会吃她送的东西。
避之如蛇蝎,大概是如此。
韩绫罗手里没闲着,一针一线的做着针线,阿雅的话她不会往心里去,只是淡淡的反问,“那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罢了。”
可是这块石头,她暖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开的迹象。
阿雅大概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赶紧想说点其他的挽救一下,“不过小姐,殿下也不是完全因为你……他是,他是因为太子妃。”
韩绫罗的手一顿,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阿雅察觉到,继续卖力的说着,“我是殿下身边的下人说的,太子妃又出走了,殿下知道了特别生气……”
出走?韩绫罗很快就想明白了,估计冉和雅是受不了温心远大张旗鼓的娶女人,回疗养院疗伤去了。
“她这一走,可把内务司的人给愁坏了,给她做的礼服也没人试,谁知道合不合身,要我说啊,这太子妃就是个祸害,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
韩绫罗瞪了阿雅一眼,阿雅就像是说错话了一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韩绫罗未必是觉得她说错什么了,只是这样大不敬的话,不该从她的暮春殿里传出去。韩绫罗思索了一会,放下针线站起身,阿雅好奇的紧跟着她。
“小姐不干活了?这是要去哪啊?”
“不是说太子妃的礼服已经做好了吗。”韩绫罗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虽然是侧妃,无缘做什么太子妃,但是看看太子妃的礼服饱饱眼福还是可以的。”
听了韩绫罗的话后,阿雅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惊恐了,她觉得韩绫罗说出这种话来很不正常。自然,阿雅也没看到,韩绫罗捏在手里的药包,这可是个好东西,只要和人的皮肤产生接触,就会片刻间让人奇痒难耐。
当然,这东西自然是用来对付冉和雅的。
而对于这一切,温心远全然不知。白天的他待在东宫里,除了脸比平常黑了一点,靠近他的时候感觉气压比平时低沉了些,其余的,就像是没有异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