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表面上看起来如何的淡定,但是夜间宿于野外篝火之时,也会不时半夜之中土人惊醒,然后仰望着星空沉吟不语。
将军……曹纯的护卫递过一个水囊,饮些水罢……
曹纯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喝了两口,然后放了下来,明天就能到了……来了!
远处隐隐有些马蹄声,然后便见到是曹纯原本派出的斥候返回而来。
前方什么情况?卢龙寨当中有多少守军?曹纯见到了斥候,没等斥候气息平稳,便是急急而问。
回,回将军……斥候喘了口气,前面……前面没有什么异常……兄弟们,呼,一直摸到了卢龙寨边上,没发现什么异常……寨中应该有五百人,最多八百人……守将应该是公孙氏……只不过不知道是谁……
好!曹纯一拍巴掌,若真如此,便记你们一功!去休息休息,然后再探!
斥候也是眉飞色舞的拱手领命,退下去不提。
就像是曹纯当时将曹氏子弟放在卢龙寨一样,公孙度想必也是不放心将这样的关寨要道让其他什么普通将校来驻守,但若是放大将么,公孙度麾下又没有那么富裕的将领可以用来浪费,因此必然就是公孙氏的某个族内子弟。
次日正午时分,卢龙寨上的公孙兵卒正在躲在寨墙边上的阴影里,避开阳光直射。在卢龙寨的西面,之前公孙军突破寨墙的许多痕迹都还没有修葺完毕,就那样留着。在寨门之处,石墙之上似乎还被烧过一次,然后留下了焦黑的印迹。
公孙进军受阻,幽州受到了丁零人侵袭,虽说没有在兴安岭西侧的丁零人不至于傻得没边,跑来攻击卢龙寨,但是连日往来的传令兵卒,以及脸色越来越差的公孙守将,似乎也能说明了一些问题。
道路西头,跌跌撞撞只是走来六七十号人,当先的人还打着破烂不堪的公孙旗号。人人都看起来是狼狈不堪,身上战袍什么的,便是左边一块右边一块,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还有一些人包着手脚,更有身上沾染了不知道是多久的血迹,黑红色的晕染了一大片,被身边袍泽架着,摇摇晃晃的往卢龙寨走来。
不过看起来就像是败军的这些公孙兵,好歹还没忘了自己是个兵卒的身份,至少兵刃还捏在手中……
卢龙寨上值守的公孙兵卒自然是大惊失色,慌乱的乱跑了起来,然后便是有人登上了寨墙,朝着这一群的败兵队列大呼起来: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曹纯就在队列之中,也是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捅了捅身边的一名辽东兵,低声喝道,回话……
那什么……都少特么五五旋旋的……辽东兵张口大喊道,你大爷我无终的,曹军那些个王八羔子来了,将主都特么撂挑滚犊子了……大爷我死命整出来给你报个信……赶紧?,开门让大爷进去……
卢龙寨上的公孙兵卒顿时一阵哗然。
你特么谁大爷呢?卢龙寨上面的军校也是骂骂咧咧的,瞧瞧你们这群逼崽子,啊,一个个残疾胳膊挡勒腿,还长了一个吃屎嘴……
一上一下的问答,呃,好吧,相互辱骂的过程当中,曹纯便是在人群的遮蔽之下,偷偷的取了弓,又是捏了一根箭矢在手里,掩在了破布袍子之下,跟着人群往卢龙寨下靠近。
卢龙寨上的公孙兵卒也都没在意,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无终县被曹军突袭的消息上,纷纷交头接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得够呛。
开门!憋抽离吧唧了……大老爷们痛快点,开门!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曹纯等人都几乎站到了寨墙之下,卢龙寨上的公孙军校依旧在摇着头,不行!不能开门!你瞅瞅你个逼样子……
曹纯猛地站直了身,举起弓,之前丢失了渔阳以至于一直压抑在胸中许久的郁闷,所有这些日子里面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