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转身离开了小院,换了一个地方之后,才坐了下来,将情报画了下来……
画在了一个漆盒之上。
漆盒在室外之下晒了一阵,北方寒冷且干燥的天气使得附着在漆盒表面的颜料很快就干了。
过了不久,漆盒就被人端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干草和破布垫着的大框之中,然后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又下了车,经过了一双双或是苍老,或是年轻,或是白净,或是皴裂的手,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少个日日夜夜太阳星辰起起落落,最终到了一个沾染了一些墨色的,略显得有些修长且带有一些捏笔老茧的手中。
这是辛毗的手。
辛毗盯着漆盒上的画,沉吟着。
画得好丑。
三个大一点的人状物,带着个孩子,似乎举着棍子,又像是举着叉子,在河边捕鱼……
知道的人明白那是画的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只猴子。
或是三根火柴棍。
『渔阳……出兵三千余……』
辛毗捏着胡须,『曹家子,想要干什么?』
…………
其实从九月开始,不仅仅是渔阳,在幽州各部的曹军就已经陆续开始了调动,当然最为主要的依旧是渔阳和易京两地,都出动了骑兵,其中最多的就是渔阳,三千三百,其次是易京两千五百,其他小县城有的八百,有的三五百,凑起来也有大几千,近万的骑兵。
{();} (ex){} 四舍五入一个亿。
曹纯当然不是去打赵云的。
虽然曹纯心中早就不知道转悠了这个念头多久,可是要让他实施下来,他还不敢。
没错,不敢。
因为曹纯知道,他手下的这些骑兵,和赵云统御的骑兵相比较,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或许三十人对上三十人,可以不分上下,但是三百人对上三百人就可能要落下风了,再往上三千到万人,那就基本上胜率可怜,就像是后世国足一样,即便是对上缅甸,似乎也在争平,而不是得胜。
越是大规模的战斗,兵卒的素质上的细微差距就会被放得越大。
一对一,即便是有力量上的差距,也可以通过丢沙子啊,喊飞碟啊之类的小手段改变战局,但是人数一多,成千上万,所谓小手段就没有什么用了,比拼的依旧是基础的那些,兵卒训练,刀枪装备,再加上将帅对于战场的控制和调度能力。
而曹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些是事实。
所以这一次,曹纯的目标,是胡人。
虽然说曹纯之前和乌桓人,鲜卑人,丁零人都有过敌对,也有过合作,甚至还歃血为盟过,但是么,盟约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有谁还傻到说会相信山盟海誓可以管一辈子的?
不会吧?
曹纯是为了马去的。
战马。
幽州是一块好地方,适宜养马,可是曹氏手中的战马并没有多少,想要获得战马,一方面是要和斐潜交易,另外一方面则是和胡人交易。
但是交易是要花钱的,如果能零元购,谁会想要花钱啊?
胡人,不管是乌桓人,鲜卑人,还是丁零人,如今在大漠当中的实力已经是衰败了,这几乎让曹纯下巴都掉了下来……
起初曹纯还心中打鼓,觉得这个事情不是很靠谱,毕竟这可是当年汉武帝都想要做到的事情,结果倾尽全国之力,虽然确实将匈奴搞残废了,但是大汉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到了后期汉武帝不得不下一封措辞委婉的罪己诏,表示一下,认个错。
然后骠骑大将军搞了多久?又是出动了多少兵卒?怎么就在大漠之中被搞得欲仙欲死,分崩离析了?
曹纯自然将赵云所有的战例,能收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