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贯而出。
魏延走在最后,出了院门,他扭头看向了将军府。
品字形的灯火在摇曳着。
呵呵……魏延轻笑,声音畅快,主公放心……若是曹军十万来,某则吞之,若是二十万来,某自拒之!不过,在此之前,先该唱戏了……
烈火熊熊而起。
照亮了长安的夜空。
许多里坊都被惊动了,旋即坊丁和巡检出动,一方面呼喝着维持秩序,一方面派遣救火的人员前往帮助,只不过坊丁准备的救火设施,一般都是针对于坊内普通家庭的火宅,而面对当下仓廪这种熊熊烈火,就有些杯水车薪了,顶多只是制止了火势的蔓延,并不能扑灭仓廪的火焰。
而且谁都清楚,仓廪一过火,即便是救下来,仓廪之中的粮食也废了。
魏延加上各个里坊的巡检坊丁,很快的控制了城中的局面,也将大火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
只不过在长安有些人的心中,燃起的火头,就不是魏延所能控制的了……
司马懿也在观火。
看着火之处,应是城中昌平,常平二仓……司马懿低声说道,此二仓建于骠骑初至长安之时,已有经年,设备老朽,周边夹杂……若是火起,倒也在常理之中,只不过么……
{();} (ex){} 司马徽在其身后坐着,嗯了一声,庞士元并非遇事慌乱之辈。
司马懿点了点头,多半是计。
司马徽笑着说道:如此,隔岸观火就是。
……司马懿没有回答,但是眼眸当中,似乎也在有些火光跳动。
司马徽微微有些皱眉,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子了,能力强,但是野心也不小,懿儿,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隔岸观火,虽说安全……司马懿缓缓的说道,叔父大人……但侄儿总是觉得少了几分的味道……
司马徽微微皱眉,摸着胡须说道:如今以老夫文华之位……你何必去行险呢?
如今青龙寺之中只要是司马徽持重守中,不偏不倚,保持着正经正解的这条路,便是长安,甚至是大汉的一座文华丰碑。而司马徽无子,司马懿虽说名为侄子,但是实际上也像是亲生儿子一般,每日晨昏定省,四季嘘寒问暖,比一般的儿子还要更加孝顺三分。
故而,一般来说,司马徽的这些文华遗产,多半就是会落到司马懿的头上。司马懿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就是,自然一份荫功少不了。
可是,司马懿却觉得心中似乎也有火在燃烧,烧得让他喉咙有些干渴,东西之争,就在眼前!此或许是千百年之大契机!侄儿……侄儿真不愿枯坐于此……岂不是和彼等碌碌之辈同伍?!
……司马徽长出一口气,那么,你要去何处?
司马懿回头望向东北,河东!曹军欲攻关中,必偏师进河东!骠骑旧府,司马新居,尽在河东!护平阳,亦护司马!
他要涉足兵权!
他要军功!
司马徽沉吟良久,若是如此,司马家便是和山东再无回旋了……
司马懿却是展眉一笑,昔日河内驱逐家父之时,曹军可曾想过什么?
嗯……司马徽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也罢。由你。只是……万事小心……
司马懿低头,大礼参拜于司马徽膝下。
战阵无眼,千万小心啊……司马徽长长太息。
长夜,终将过去。
火焰,也是熄灭了。
可是这一场似乎表面上没有多少伤害的火,却让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长安的变化,让很多人忧虑,也让不少人开心,忧虑的忧虑,开心的开心,明明相处于一处,却似乎割裂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