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司马懿带着几名仆从远去。
同案的另外一人问道:怎么?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行礼?
啧,我这不是看那人还穿得人模狗样么……你们说到哪里了?
我们在说这一场是谁会胜,我猜曹军会多胜三分!
错了,我觉得骠骑才是赢家!
……
又是一阵喧嚣而起。
司马懿骑着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当年他似乎也是在这一个酒楼之上,振振有词,和其他学子争辩论道,指点江山……
但是似乎已经是间隔了很久很久了。
而现在么,他几乎都已经不谈什么江山了。
因为现在的司马懿知道,江山可以是打出来的,也可以是做出来的,而绝不是谈出来的。
果然,荀长史早有计较……司马懿回到了自己在平阳的临时住所,见到了司马孚,便是缓缓的说道,某之计较,多被其所料……某尚未发动,长史已经给了二人线索,这就是……呵呵,这就是在敲打于某啊……
司马孚愣了一下,兄长那我们这……
无妨。司马懿摆摆手,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公心之外,略显私欲,方为可信。如今欲取兵权,染指军功,便是直中而取,并无不可对他人言之处。
司马孚哦了一声,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司马懿看了司马孚一眼,孚弟,知道为什么我请令,让你从莲勺而来么?
不是为了帮兄长么?司马孚笑着说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司马懿哈哈笑笑,也有此意,但是……还记得我送?至莲勺上任之时,说过些什么?
呃?司马孚愣了一下,说了什么?是克勤值守?农桑水利?三年小考?呃……我忘了……
司马懿慢慢的收了笑,当时我说的是……莲勺大户。
哈?司马孚恍然状,好像是哦……不过这一段时间来,莲勺大户都安分得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钱粮赋税什么的,更是好不敢有半点含糊……
司马懿看着司马孚,这便是你的功绩?
这如何就……司马孚翻了翻眼皮,然后沉默了一下,兄长之意,是说其实这些莲勺大户根本就是……其实是惧怕骠骑,而非惧怕于我?而当下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
司马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长史方才给了我两个人名,,你可知此为何人?
司马孚摇头。
司马懿将他在有闻司看到的相关资料简要叙述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且问你,荀长史特意点出二人,其意为何?
司马孚下意识的就说道:定然是这两人和贼匪相关……
司马懿微微皱了皱眉,若是你仅是如此……便是早日辞官归家为好。
司马孚吞了一口唾沫,兄长之意是……和莲勺……
司马懿微微点头,还有呢?
这如何相同?司马孚说道,这莲勺之地,不过是三两大户,而这河东……
司马懿沉声说道:你又想岔了!
我……这不是……难道不是打杀了么?司马孚有些疑惑。
主公有言,能者上,庸者下!可有说过庸者?是谋逆才当死!庸者则碌碌为众也。司马懿沉声说道,这能庸之别,仅仅是在农桑之事,考核数目么?!若是不知险要,不明危机,也就怪不得以其为牛羊了!这牛羊,都是要挂鼻勒绳的……莫要忘了,你我就是这持绳之人!你在莲勺之处盯着农桑干什么?!那是农学士做的!你更应该做什么?你说!
司马孚愕然半响,然后颓然拜倒在地,小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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