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陆眷干笑着,脸色发青,手中还抓着马奶酒的牛皮袋,我……我,我我,我愿意听从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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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派别,有派别的地方就有纷争。
四个人或是六个人的宿舍,在大学毕业之后都或多或少的要感谢舍友的不杀之恩,更何况华夏中原集结在一起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四个人的规模。
有相争,当然也有相合。
张?看着一旁的甘风,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跟过来做什么?
你讲的那些我才听得懂……他们说的那些我都听不太明白,还是你说得好……甘风嘿嘿笑着,指着手中的最新一期的讲武堂邸报,这不,新的邸报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裹了裹身上的棉袍,然后伸出手,举在篝火上烘烤着,你看出什么来了?
甘风一愣,什么看出来了?
张?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看着甘风送来的新讲武堂的邸报。
甘风嘿嘿笑,似乎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虽然说张?对于甘风嘴皮上嫌弃,但是实际上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张?投降的时候,曾经是表态过不打老东家的……
因为在那个时候,不是说对于曹氏有多么眷念,亦或是多少情感,而是当时天子在山东。在当时张?的心中,山东之处才是大汉的正统,而斐潜之处只是当时张?无奈之下的被迫选择。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就像是后世很多年轻人都要被资本家教育了之后才能明白家的温暖,父母的伟大一样,张?又怎么可能在没有脱离山东的时候,就能先期一步意识到斐潜所代表的的更先进和更广阔的思想?
当时张?之所以说不愿意打曹操,其实真的是为了曹操么?
不是的,是为了张?自己。
人是会成长的,就像是二十岁的时候听说自己十岁前的混蛋事情,难免羞愧,而等到四十岁的时候再回头看二十岁,难道就没有羞愧和后悔了么?
张?现在就在成长,而同样成长的也有甘风。
张?清楚,赵云派遣他出来作为先锋,表面上担任的是诱敌调查试探的任务,实际上是在向张?提出一个问题,一个张?无法回避的问题。
{();} (ex){} 如果真的和幽北曹军对上的时候,张?是战,还是不战?
而张?给出的答案是,无有不从!
可说是这么说,真正在做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心塞,而这个时候甘风就来了,也让张?感受到了在表面看起来粗犷之下,其实甘风也有些敏感的心思……
噫……张?将手中的讲武堂邸报看到了一半,忽然有些感触,又是重头翻看起来,主公处理西羌之事……似乎有些意思……
甘风追问道:说说看,说说看……
说来也是奇怪,如果让甘风自己看邸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下去,就觉得邸报里面的所有文字都在和他作对,上蹿下跳左右乱晃,一会儿就是头晕脑胀得不行,可是不看光听,却能听得进去也记得住。当然这也和张?解说的方式有关,如果张?不是以比较浅白的方式来叙述,甘风也估计会陷入之乎者也之中晕头转向。
主公在玉门关,令原本在西域的羌人附庸军自行抉择,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随军作战的随军作战……张?的手在邸报上缓缓的划过,似乎是在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偏移,又像是想要通过这些文字触碰到某个人当时的思想,这个方法好了……不过也只有主公方能施展……
为什么?甘风问道,这西羌分兵,不是很正常么?人数太多,清减一些,我当年在西凉的时候也有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