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克之,于是进河东转战关中的策略就再一次的被摆上了研讨的桌案上。
曹洪在一旁,沉声说道:按照骠骑习性,这潼关渡军寨之处,说不得还有什么阴损招式……铁蒺藜、陷马坑、尖木桩……还有弩车投石火油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火药……哎,何其难也……
确实是难。
但有什么事情是不难?
就算是后世的躺平,也不是所有人想要躺就能躺的,也需要有一定的储备积蓄,还有家庭条件允许,才能说躺得下来,否则……恐怕是躺几个月就要开始新一轮内卷……
杨修低声说了一句,确实如此……不过若是让魏文长来攻呢?
曹操微微皱眉。
董昭有些怒容,沉声说道:杨德祖欲领兵为饵乎?
杨修像是羞涩的笑了笑,某不过是文弱书生,自无统兵之能……这饵么,当然是要不易被吃的才好……
说着,杨修目光微微往曹洪曹休那边瞄了一下。
曹洪仰着头,捋着胡须,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曹休反应过来,顿时对着杨修横眉怒目。
嗯……曹操摆手,此事……不妥。德祖可还有他策?
见献策不纳,杨修也不急,不慌不忙的说道:若于陕县屯粮,也尚可称饵……
陕县城防破旧,岂可屯粮?董昭说道,万一真有折损,百万大军衣食何着?
杨修微微笑了笑,便是低头,不再说话。
曹操的眼神锐利无比,他已经到了潼关之处,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不战而走的,而且几乎是举全国之兵到了这里,若是掉头回去,那么山东之处必然是人人都知道曹操害怕了迎战斐潜,那么骠骑军的那种威名就会根植在山东之人的心中。这种军中的士气如果跌落,以后就算是再遇到骠骑军,也没有人敢打了。
所以曹操宁愿死一些人,甚至冒一些险,也要维持住这口气势不能弱下去……
曹操思索着,然后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若获骠骑甲兵首级者,当赏田一亩,金一百!获三级者,可得地五亩,金五百!若得骠骑大将首级者,田千亩,金万钱!
号令旋即下达,于是在曹军营地之中,顿时响起了阵阵的欢呼之声。
因为面临潼关坚城而有些低下的士气,重新得到了振奋,但是曹操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能取得一些什么收获,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会更加的困难。
……
……
寒风呼啸。
魏延用刀鞘的末端抠了抠地面,看着干涸成粉末状的黄尘在风中飞舞,微微皱了皱眉。
河东今年太干了。
土地失去了原有的水分,耕地很多地方都皴裂成为一块块的。
若不是斐潜早些年就重修了河东的水利工程,说不得今年河东就是旱灾减产……
当然,魏延考虑的并不是在庄禾方面,而是河道的问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其实最开始并不是说什么运气轮流转,而是大河搞破坏。因为大河时满时旱,水位高高低低,导致从龙门渡往下到蒲津渡一带,经常会发生河道变化,或许三十年前在河西境内流淌,三十年后就在河东了,而这种河道的变化,也导致了从龙门渡到蒲津渡一带常年都是滩涂沼泽低洼土地,而且被大河侵削得一条条的,难以行进。
因此从河东到关中,南北方向这一段上,自古以来就是两个渡口,一个是龙门渡,一个是蒲津渡。
{();} (ex){} 一旦干旱持续,水位下降,就意味着不管是从龙门渡过,还是从蒲津渡走,通过大河都会容易得多……
而这个天气变化,魏延也无法控制。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