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梦心头一喜,汪震临行前引天雷劈中山石,已然让上头的石块树木松动了一些,并不是实打实的硬土顽石,如此一来脱身便有法子。
只听花解梦道:“汪奇,你醒着吗?”
汪奇怒道:“有话快说!”
花解梦早就习惯了汪奇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也不着恼:“你那阴雷玄功里头,有没有能护住身子的招式?”
汪奇不明就里,但也知花解梦此言是为了脱身,于是便道:“自然是有,你要做什么?”
花解梦笑了笑,好似被挤在这狭小石缝里头的是旁人一般:“一会儿我散出寒冰真气,让真气流过这些石缝土缝,待得差不多能到地面了,便化气成冰,上头每条缝里都灌着真气,待化成寒冰之时,咱们上头必是地动山摇土崩瓦解,那时你且用阴雷功护住咱俩身子,莫让巨石巨木砸了,咱们便算是脱了身。”
汪奇心头一喜,自然明白花解梦说的法子可行,便开口言道:“我那阴雷功里头有一招和我爹的积雷劲很相似,只不过我从使过,也不知抵不抵的住,万一你被什么巨石巨木砸了面门,可别怪我。”
花解梦心中叹息,其实自打自己弃了叶悬跟了汪震,心里头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可到如今最让花解梦难受的,就是没有和汪震生个一男半女,原本打算好生对待汪奇,却不曾想多年来自己这热脸始终贴不上去,倘若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岂能处处受汪奇挤兑?只不过这些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又怎么能说出来:“你且力施为,我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花解梦言罢,便将双手按在头顶石块之上,只是未将真气透出,汪奇早就做好准备,可迟迟不停花解梦言语,便怒道:“你在那磨叽什么?自己想的法子到头来还在犹豫?莫不是怕死?放心,我就算真的想杀你,也不会是这时候,出去之后去哪还得你拿主意呢,我那阴雷劲虽是没使过,不过是我平日里出手不喜设防,倒不是不熟练,你且放心,这些破石头烂木头还砸不死你我。”
花解梦闻之一愣,之所以迟迟未出手,倒不是担心汪奇护不住自己,方才之所以会说指望汪奇,不过是想故意让汪奇卖自己个人情,也好日后再找机会还了,一来二去自然会拉近些距离,倘若真的巨石崩塌,根本不需要汪奇使出什么阴雷劲,自己早就备下足够的寒冰真气,挡这些石头木头那是绰绰有余,而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还未发现青林居士的踪迹。于是便道:“奇儿莫急,我花解梦岂是怕死?只是咱们费了这么大苦功瞒过病公子,不过是为了带走青林居士罢了,先前在天机阁你也听到了,这青林居士哪里是什么天机先生的随从,他就是天机先生,有了他那便是有了所有事的答案,你想想,若是干什么事都事先知晓结果,那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头一清二楚,如此趋利避害,还愁大业不成?所以咱们脱身虽是容易,但万一青林居士也在哪里困着,咱们这一搅和,头上的山石巨木坍塌,万一埋死了青林居士,那咱们就是前功尽弃!”
汪奇又气又急,口中怒道:“如此纠结那你此前说什么以气化冰,无端让人空欢喜!你这贱女人自以为聪明,在我看来也就我爹稀罕!”
花解梦面皮涨得通红,心头火瞬间升腾,只得强行压制,此时汪震不在,以自己的实力,便是将汪奇杀了,也不会又旁人知晓,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惊雷帮少帮主给自己的委屈,花解梦杀意越发浓郁,好在地方狭窄,如若不然,花解梦怕是已经压不住心头火,将汪奇杀掉了事。
心中一番挣扎,花解梦终是一声长叹:罢了,毕竟是汪震的亲儿子,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汪奇哪里知晓花解梦心中纠结,听不到花解梦说话,又道:“说你自作聪明一点都不假,你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愚蠢之人,你既然说那青林居士是天机先生,他又岂能不知我们做戏?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