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管是堀利坚和小栗忠高都很诧异,这逢高踩低不是很正常嘛,有啥可惊讶的?
两人分别暗示直秀,家茂新任公方样,自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难道留着久世、安藤过年嘛。
当时直秀就震惊了,久世、安藤退位,那新上来的就能保证忠心,这闹呢!
再说了,齐昭一系的一桥庆喜和家茂争过世子之位,这凭啥就由着齐昭一系发威。
但先是堀利坚后有小栗忠高,这两位都是千山千水的老江湖,说的话直秀不能不信啊。
眼看久世、安藤两人的楼要塌,可从内心来说,直秀是想保留久世和安藤的。
为啥呢?
一个是他知道,自安政五年(1858年)大老井伊执政后,这幕府中枢就走马灯一样换人,如果真按原本的轨迹让久世、安藤今年退位,那到幕府倒台,也是从今年1862年开始到1868年初,除了1865年,那是年年老中大换血,频率和吃饭喝水一样,这对扶桑政局大大不利。
直秀倒不是对幕府有啥真感情,可他一听到皇室万世一系就头疼——感情“无穷匮的子子孙孙,天生高人一等”,这都是爹生吗样的,凭啥呀。
再说了,直秀一系和扶桑皇室又没啥渊源,就算上杆子投靠也找不到门路啊。
因此,稳定幕政是直秀一系的定计。
二嘛,自然是久世、安藤两人的施政颇得直秀欣赏了。
倒不是他们是内政高手,在这方面两人只能说勉勉强强
万延铸币虽然是大老井伊在世时决策的,可真正实行还是久世、安藤,这货币一下贬值三倍,多缺德啊。
哪怕啥都不做,直接躺倒宣布金银比率改成1比15都被这样强——最起码幕府有个与民共苦的态度不是。
而且,万延铸币还可以勉强说是前人遗祸,可文久(1861年)正月,发行一当四的铜钱,这就彻彻底底是他俩借机搜刮百姓了——尽管有铜币外流的压力,可活也不能干的这么糙啊。
当然了,直秀也能理解,这铜币外流立马躺倒也解决不了,扪心自问,他也没啥好招——发行纸币当然好了,可一是执行力可疑、二是也可能搞成通货膨率。
至于万延元年(1860年)闰三月的五品江户回令,虽然是想控制出口,但统购统销搞的确实也不咋地。
无论如何,这两位对经济是没啥特长就是了。
可“人有一短必有一长”,这两位的施政水平还是不错滴
首先,1860年樱田门外之变后没有出现大的动荡,今年坂下门安藤遇刺后也没有大动干戈,不管是出于啥原因、啥压力,这以大局为重的胸襟还是不是滴。
其次,这两位还是想有所作为的。
先是讲武所扩建,虽然也是井伊筹备的,可落地是在这两位手里,也算不易。
至于和宫下嫁和公武合体,更是两人一手操办至今的。
而且久世、安藤对外也不是一味屈从——虽然在1860年新签了两个通商约定,可为了推迟江户、兵库、大坂开埠,他俩不是在当文久元年(1861年)十二月也派竹内保德、小栗忠顺等人出使欧罗巴去了嘛。
而且同月,这两位也派从米国回来的咸临丸特意去了小笠原诸岛,立了界碑留了人手,以示这是扶桑领地,免得洋人一直窥伺。
至于今年四月,更是任命了牧野忠恭为高丽信使用挂,试图扩大彼此的贸易甚至联手对付洋人。
而千岁丸拜访中华香江一事,估计也会在四月底启程。
就是第一批公派留学生,也在等兰国方面的消息,一旦确认,那总计15人就会前往兰国,监督购买的战船制造并顺便学习西洋学术——本来从1860年使团访米就想买船,但去年南北之战爆发,这船只好改从它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