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丝毫不着急。
“家里有什么事情,你就全都交给我,我指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江老太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芳一眼,但是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咱家啊,也就我跟你一条心。”
王芳自顾自说着,“你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往外头跑。姓江有什么用?心都不在家里头了!想来也挺好笑的,娘跟我咱俩都不姓江,可是家里现在整日就咱两个人。”
江老太不知道被戳中了哪跟神经,突然悲伤了起来。
她紧抿嘴唇,摇了摇头。
“不吃了啊?”王芳看向江老太,“这都没吃多点啊,娘你再吃两口吧!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呢?”
江老太摇摇头,这次连眼睛都闭上了。
王芳悠悠一叹,把老太太的碗筷放下来,拿起自己的饭盒,边吃边继续嘟囔:“大毛这个不靠谱的,让他陪个床,扭头就跑了。”
王芳说着瞥了江老太一眼,“娘你也看得出来吧?俺们那个小家,都得靠我支棱着。大事我会跟大毛商量着来,不过这家里头的事儿,尤其是钱,必须得我管着。要不然啊,全家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家是大毛的。”江老太突然开口,用嘶哑的嗓音,艰难而含糊地说道:“他永远都是当家的。”
“”王芳偷偷地撇了撇嘴。
当个屁的家。
让他当家,家早就被他折腾成一个空壳了。
吃完午饭,江芝莲一来病房,王芳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她给闺女江燕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卖止咳药方的事儿。
江燕主意多,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法子。
王芳听完,直夸闺女聪明。
挂了电话之后,王芳直奔邮局。
邮局里有最全的电话簿,有本地大湾县的,也有囊括全省主要单位的,都可以免费翻阅。
她翻了翻,记下了几个位于省城的国营制药厂,还有本地两个小药厂的电话。
之后挨个打过去,询问他们有没有购买偏方秘方的打算。
她特意强调这是祖传秘方,特别珍贵。
但大多数厂家都说不收购来路不明的药方。
王芳满腔热血,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她也没有灰心,坚持把电话给打完了。
最后她得到两个正面的回复。
一个是省城的大药厂,接电话的人让王芳留个住址,过两天会派人过去看看药方。
还有一个是大湾县本地的小药厂,让她亲自带着药方过去。
王芳一刻都不想等,当即雇了一辆三轮车,就赶往了本地的小药厂。
到了之后,王芳有点心凉。
这一看就是不怎么正规的黑作坊,都没有清楚的门脸。
王芳怕被骗,留了个心眼。
她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纸和笔,又花一块钱,找了个小学生帮她抄写了一遍止咳偏方。
以防药方被偷,她只让小学生抄写了一部分,题头止咳等字眼全都省去了。
王芳认得几个字,不过常年不写了,写起来实在费劲。
偏方上很多生僻字,她看着就头疼,所以找了个小学生来抄。
这个学生看着像是高年级的,写字蛮快,不一会儿就按照王芳的要求写好了。
随后她带着药方进了厂子。
有个中年男士接待了她。
对方看了眼王芳带过来的偏方,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止咳偏方啊?”
王芳心中一喜,之前她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这个偏方是治什么的。
这人看了一眼这个半截的药方,就认出是用来止咳的。
那这个方子,看来非常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