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她心里有数了，晴姑姑一定认识蛮儿。

a a a a 不过，蛮儿看着晴姑姑，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只规规矩矩地站在容月的身后。

a a a a “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为顺王办事。”

a a a a 晴姑姑垂下眸子，福身，双手有一个交握的动作，减缓紧张的情绪。

a a a a 元卿凌便道“横竖如今也没有挑选得到太好的人选，你昔日曾伺候过顺王，知道他的心意，那就这么决定，明天你先出宫去打点，等进宅的时候，还有得忙呢。”

a a a a “是，奴婢谢过太子妃！”

a a a a 晴姑姑眼底有些激动，但是极力压住。

a a a a 元卿凌端起茶杯，不甚经意地问道“对了，本妃记得日前问过你，你说不愿意出宫去伺候顺王，怎地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a a a a 晴姑姑道“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之前并非不愿意，只是怕自己本事不够，不能好好伺候顺王，可回去细想了一下，贵嫔昔日对奴婢很好，奴婢便有一分力气，也该为她好好照顾顺王才是，因而改变了主意，请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为顺王打理府中内外的事，绝不辜负皇贵妃和太子妃的看重。”

a a a a 这番话，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仿佛是早演练过。

a a a a “嗯，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枉昔日贵嫔对你的好，你回去吧。”

a a a a 元卿凌说。

a a a a 晴姑姑福身，退着出去，到门槛的时候，她的眸子飞快地扬了一下，落在蛮儿的脸上，然后转身而去。

a a a a 那最后一记眸光，眼底泛着泪意，转身出去之后，肩膀有慢慢耷下的感觉，仿佛是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a a a a 就光凭这一点，元卿凌可以肯定，她对蛮儿没有恶意。

a a a a 离开宫里，元卿凌直奔回府。

a a a a 宇文皓也是刚进门，请了罗将军过来说话，元卿凌回来得好，宇文皓便马上叫她进去一块听。

a a a a “如今说起来，也将近有差不多十年了，当时皇上……也就是太上皇在全力打击红莲教，红莲教的余孽反扑，派了几波人进宫刺杀太上皇，这些人仿佛不怕死似的，前赴后继地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愣是没能震慑，有一次，还差点叫他们得手了，太上皇被刺重伤，卧床半月才好起来。

a a a a 也因为此事，常公公便再没有留过情，但凡有刺客，不留活口，先诛杀御前。”

a a a a 罗将军喝了一口水，宇文皓却问道“红莲教？

a a a a 本王似乎没听说过。”

a a a a 罗将军道“红莲教最先兴起来是在大周，他们炼药售卖，这药吃了便上瘾，会使人昏昏沉沉，理智丧失，所以红莲教在北唐蔓延之后，太上皇重锤打击，散了许多堂口，使得他们没有活路。

a a a a 那两个南疆人，就是在这个当下进宫刺杀的，当时常公公以为是红莲教的人，没有留情，发现之后马上就下了杀手，使得他们毙命当场。

a a a a 杀了之后，微臣才开始调查的，发现他们才入宫不久，而且是成年后净身进来，因为进来之后不能马上到各宫伺候，还得学规矩，学好规矩再分派干点粗活儿，熬个两三年三四年，这样才能伺候主子，他们就是等不及，所以夤夜偷偷潜入太上皇的寝殿，事后也才知道他们不曾携带武器，身上并没有红莲教的印记，再看那眉目长相，倒像是南疆人，当时宫中进了一批南疆奴，怀疑就是当时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