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许恒轩先前之举,以下犯上了,若按宗门之规,那是要重罚的。
可在剑宗弟子眼中,分明是丹宗的朱九界出言不逊在前,诅咒宗主在后。许师兄拔剑相向有何不可?
而在丹宗弟子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中,许恒轩这是占着自己是宗主弟子的身份,不将他们丹宗之刃放在眼中。
可经过书方仪这么一说,他们又觉得这说的也没错,谁叫你朱九界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宗主是能乱说的吗?还死不死的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人家许恒轩身为宗主真传弟子,有人咒自家师尊,能不砍你吗?
此刻,天枢大长老那看待书方仪的目光中,竟流露赞许之色。
而书方仪正一边本能地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狐,一边将众人神色收入眼中,随即暗松了口气。
书方仪的细微举动,自然逃不出天枢长老的法眼。
显然在大长老的心中,书方仪先前一番话,可谓暗合左右权衡之道,运用得恰到好处。不仅消去了丹宗弟子的不满,同时还将此事大事化小,可谓一举两得。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智权术,难怪宗主对其格外看重,此子日后定不可限量。
想到这儿,天枢大长老也不将此事定性,反倒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不远处一只保持沉默的吾帝背影。
果然,吾帝也不回头,只和睦的笑声传来“~书儿说得也不错,一个口无遮拦,无心之失;一个奉义护师,心切失过,不必深纠。然宗规亦不可废,就暂且罚你二人面壁思过,至宗主凯旋后再亲自定夺吧。尔等需谨记,剑、丹本一家,皆五行。”
众人闻之纷纷呼出了一口气,同时纷纷应诺行礼。
同时他们也看出了,吾帝老祖这是两不得罪,还顺便将皮球踢给了正在奋战千山的宗主!关键是,等宗主凯旋时,都不知猴年马月,哪还记得这些小事?
显然老祖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许恒轩和朱九界则在谢罪后,来到了如今还被压在山壁石堆下的苦逼魏无忧左右,默默盘膝面壁。
魏无忧这被压了整整一日,众弟子知他被老祖惩罚,岂敢搭理?是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深怕引火烧身。
这不无聊的某位冒牌大圣都快被活活憋坏了。
见一下子来了两个人陪自己,他顿时欢喜地看向了垂头丧气的朱九界,大笑道“老朱啊,还是你最忠心!竟然敢用咒宗主的方法,受罚来陪本大圣。”
朱九界虽苦着个脸,但那见梯就上的性格却没变,他顺手便拍了个响亮的马屁“看您说得?老朱我就是死,也要跟着大圣不是!”
一旁端坐面壁的许恒轩,则没好气的啐了一声“呸~马屁精!”
朱九界顿时作势哼了一声,气不过地看向了魏无忧,嘟囔着告状道“二师兄,你看看,你看看!这许小子也太目无尊长了,我这好歹也是师叔吧?师叔不和他这晚辈计较,他到好”
可还不等他说完,魏无忧就摇头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道“诶~休得胡说!什么叫目无尊长?他许小子能冒死来陪本大圣,这还叫目无尊长?”
“额说得对!”朱九界心中无语,暗道‘二师兄你瞎吗?没看出来我们和你一样,是被迫的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朱九界嘴上却啧啧惊叹道“啧啧大圣果然火眼金睛啊!一眼便看出了我二人对您的崇敬之心。”
此刻,魏无忧已经满意地转头,先是噘嘴吹开散落的发丝,随即咧嘴笑看向了许恒轩“喂?许小子,你够仗义啊,比小凡姐可靠谱多了。”
听得魏大圣言及小凡,许恒轩奇怪道“小凡师叔怎么了?”
一提小凡,魏无忧顿时来了劲,是叹息摇头道“你不知呀~她可变态了!在鉴云岛时,本大圣不过丢了她几颗白石子,她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