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到时候摔下来太重,呵。”
岚意怔住,看来这瑛贵妃是势在必得,非要让二皇子卫长渊和兵部的官员也牵扯上一些不能撼动的关系,只是还没怎么,就拿自己和齐王妃比较,齐王妃的心里能好受?以后自己如果真的进了齐王府,有齐王妃心存芥蒂打压着,便再也不能成什么气候。
这样一来,她裴岚意不过是放在齐王府的一个花瓶儿,既能牵制裴归为他们做事,又能叫她翻不出什么花,不至于让齐王家宅不宁。
对方这是要把她逼上了一条划好的道,而根本不许她挣扎啊!
金宜言见她发愣,“哼”了一声,道“既然当初摆出了一副不为妾的姿态,就不要说嘴打嘴,撑脸打脸,现在好了,全京城上上下下都看着你的笑话,齐王妃心里肯定也恨死你了。裴岚意,祝你往后啊,能过得好点,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说是祝她过得好点,但那涂了胭脂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语气真是让人生厌,岚意身边跟着的凝芙一心为主,哪里忍得住这个,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是嫉妒咱们小姐招人喜欢吗?可就您这幅嘴脸,长得和咱们小姐差远了,嫉妒了又有什么用?”
宛玉在一旁笑眯眯,“好丫头,知道相由心生,还知道护主,待会儿回去赏你银子。”
金宜言扫了一眼宛玉宛茵,嗤笑一声,“什么小地方出来的人,也配和我说话?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金家是什么身份。”
紧接着她看向凝芙,眼底有些狠意,“怪不得人说裴岚意跋扈,一个卑微的奴婢,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裴府的人不懂规矩,我身为左副都御史的女儿,该帮你们教训教训才是。”
她抬手指着凝芙,高声道“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给我去掌这个丫头的嘴?!”
金宜言身边带了壮实的嬷嬷,而岚意她们只带了三个贴身的侍女,赶车的小厮不容许进到金玉坊里间,外头裴府等着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岚意之前当众给金宜言没脸时,就想着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眼见着对方的嬷嬷横冲直撞,凝芙就要吃亏,岚意心中狠劲儿上来,拿起一旁柜台上的枣木算盘就往嬷嬷头上挥,尖叫声中,那嬷嬷的头上重重挨了一下,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好在岚意到底是女流之辈,心里又有数,知道口角几句不至于闹出人命,特意缓了缓手上的力度,不然枣木如此坚硬沉重,往脑袋上来这么一下,恐怕真要开了瓢。
她把算盘拎在手中,站在凝芙身前,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来啊,继续啊!”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有着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周遭的人都惊了,寂静的僵持中,连发簪上坠着的珠玉都没有发出一丝儿响声。
最后还是金玉坊的人赶上来管理场面,却因“士农工商”的地位死死压着,他们赚再多银子也在最底层,而对峙两边全是官家女儿,根本不敢直接把人轰出去,只能苦苦相劝。
金宜言被岚意的凶狠吓懵了神,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爹是正三品的左副,左副都御史,你一个正五品官员的女儿,竟敢,竟敢……”
岚意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正三品怎么了?我在瑛贵妃娘娘面前什么样你不知道?你可是才告诉我,娘娘说了,我是撑得起的人,那说明贵妃娘娘喜欢我这样,你爹再厉害,能越过贵妃娘娘去?”
金宜言被狠狠梗了一下,扯到瑛贵妃她又不敢再乱说话,而岚意也不给她更多思考的机会,连声问“还打不打?打的话你就过来,这枣木算盘招呼人不含糊,不打的话,好好的地方被你闹成这样,你给金玉坊的人道个歉,趁早出去,别耽搁我们姐妹挑东西。”
一番话把过错全推到了金宜言身上,堂堂金大小姐差点没被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