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要是我,还真只能给你爸打下手。”
白榆笑着说。
“是,川哥的泥水活,在秦坊城里是深藏不露的,除了做他家和我家的房子,他从不对外做工,他常常和我爸聊天就说,做事不能只靠手,更要靠脑,靠嘴,靠诚信。我爸出事时,他是第一个跑到医院,我爸先让医生给他打的电话,再让他去找我妈接到医院来的。从头到尾,我和我妈都是听他的,他说什么,我和我妈就跟着做就行。我要休学,他比我爸妈还着急得要想办法拦住我不让我影响学业,但我还是自己办妥手续自己回来了,自己的父亲出事了,家需要人照顾,我不能作为亲生女儿还这么心大得继续上学吧?!”
“嗯。知。”
白榆紧了紧怀里坚强的女孩子,也为那个善良义气的郑川叹服。
“你说,我是不是忘恩负义,有个这么对我好的人,我都不知足?”
秦小雪仰头望着他,问道。脸上的泪痕干了,痕迹也被白榆擦了去。
“你从前想过是要和郑川一起过一辈子吗?在没遇到我之前。”
白榆想了想,认真问道。
“我从来没想过我要和谁过一辈子,我刚上大学第一个学期,回来过春节,两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说希望以后都能这样好了,于是他爸妈就说不如两家就结亲家吧,川哥就跳了起来,问我好不好,我点头就笑,当时觉得两家人那样一起真的蛮好的,那就一起好了,我们的事就定了下来。后来川哥生意更忙,说要努力趁着我上大学时,把钱都赚够了,好办一个秦坊城里最豪华的婚礼,给两家争脸面,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生活和从前也一样,我继续读书上学,有父母爱,有川哥照顾,也很满足。直到那天,看见你,当时觉得心里不自觉地怦然心动,总觉得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但又很想见到你。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秦小雪幽幽地说完这番话时,她好像似乎瞬间成熟了些,但又仍是有着迷茫的。是的,她现在是知道了白榆是她的爱情,她愿意和他一起,过两个人的生活,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有一个那么好得令人简直不能招架的人,却让她最后逃脱了呢?
这个问题,估计她需要用后面的余生去经历才能想明白。但她想过,倘若她离开郑川,和白榆一起,究竟是一时的新鲜冲动,会后悔呢,还是真的就是愿意的爱。
很多遍下来,她内心里的答案,都是她爱白榆。
白榆的行事做派,那种书生气十足的儒雅斯文,那种永远不温不火的安静,那种特有的温暖宜人、贴心入微,是她喜欢的,也是她想要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