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下了朝,用过午膳,越王同三位大学士再一次开起了小会。
吕礼呢,还是在帘子后面做记录。
自打见识了吕礼的能力,越王对他更多了几分认可。
在与大学士说话的时候,越王也会时不时提一些问题,考校吕礼,有大力栽培的意思。
“谢大学士,在朝上,我看你对文家颇有敌意,为什么?”越王有不解,就要询问。
一般情况下,大学士有什么提议或者是建议,都会事先跟越王通个气,然后才会在朝堂上说。
这样大家都有准备,可以避免出现尴尬的局面。
“回王上,臣昨晚与大学士还有几位大人,一起在兵部尚书韩大人家吃酒,回来时,天色已晚,就没来得及禀报。”
谢言把宴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吕智的玄武甲啊,遭遇刺杀啊,一样不落。
李阳和刘康两位大学士也是点头示意,表示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文家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杀人放火啊,这还是在天子脚下,已经引起了众怒。
越王越听越生气,“怪不得,怪不得要急着乞骸骨了,这个文侍郎,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了!”
咔嚓~~~
还有更生气的,吕礼在帘子后面,把毛笔都捏断了。
魏忠一下护在越王身前,越王伸手一扒拉,“这是干什么?去,把吕修撰叫来。”
“是。”魏忠面露尴尬,刚才他有些走神。
吕礼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双目赤红,手里抓着半截毛笔,手也划破了,嘀嗒嘀嗒的滴着血。
越王眉头微皱,长出一口气,“孤在朝上,已经同意不杀文家父子。”
上朝的时候,越王的话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一样。
说是让文明陪着文侍郎一起回乡,那就断然没有食言的道理,这就是所谓的金口玉言,轻易不会更改。
吕礼盯着越王,还想说些什么,谢言赶紧一把拉住,“王上,小孩子不懂事儿,就由臣陪吕修撰去吧。”
“臣,告退。”说着,谢言拉走了吕礼。
越王摇摇头,也有些后悔,如此奸臣,真是该死。
想到此处,越王先是给魏忠使了眼色,又挥了挥手,示意全部退下。
“臣等,告退。”李阳、刘康拱拱手,也跟着一起走了。
…………
不多时,魏忠追上谢言几人,他手持令牌,亲率两队禁军把他们送到宫门口。
“李大学士,刘大学士,慢走,杂家就不送了。”
“魏公公留步。”李阳和刘康对视一眼,携手离开,他们已经预见了文家的未来。
魏忠笑呵呵的,目送两位大学士走远,这才来到谢言身边,“谢大学士,王上的意思,想必您也知晓。”
谢言自然明白,文侍郎和文清不能杀,得让他们活着回乡,至于其他的,大可随意处理。
魏忠嘿嘿一笑,指了指吕礼,“您呢,以后多费心,吕修撰是个人才,但年纪太轻,办起事来,难免冲动,还需要有人时刻看管。”
“我乃吕修撰座师,自当如此。”谢言总裁都城大考,与沈浪一样,跟吕礼同属师徒关系。
魏忠的话点到即止,谢言也回答的比较圆滑,彼此之间算是心照不宣吧。
“谢大学士,这个你先拿着,等事情办妥了,再还回来。”魏忠把令牌交给谢言。
谢言接了令牌,又看看两队禁军,随后冲着王宫的方向拱拱手,“臣,定不辜负王上所托。”
…………
文府。
“快,快点装,咱们连夜就走!”已经卸职的文侍郎忙着离京,把家丁指挥的满院子乱转。
文侍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