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一份有“公饱私囊”嫌疑的奏折就递上去了。
呃,已经不能说是嫌疑了,他这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在公饱私囊,可是,可但是,越王朱笔一挥,准了。
不止如此,奏折上还有批示,就一句话,“你随便搞,怎么搞都行,父王信你!”
话说的不那么官方,但这话吕智爱听,这说明他已经得到越王的充分信任。
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吕智的高明之处,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说,不藏着掖着,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就这份奏折,二王子和三王子也看过,愣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每个人考虑事情的角度都不同,吕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两位王子也觉得他们占了便宜。
这事儿要是从两位王子的角度来看,吕智已经是郡马了,人脉和资源都不缺,他完全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买卖。
换句话说,他们认为这是吕智在向王室示好,是在用自家的银子供养内库。
这么一看,这还是一件双方得利的大好事儿。
…………
得了旨意就妥了,这样一来,吕智也能从内库里挣脱开手脚,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说起来,他手下的商业集团经过不断的自我改革与校正,已经十分专业且有条理了,就照着目前的模式不变,借着内库这股东风,相信吕家的生意很快就能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吕家甚至有希望在短短几年时间内,迅速成长为和梁家一样的庞然大物。
哦,对了,跟梁家这种一只脚的“夔牛”相比,到时候的吕家可就更可怕了,许是有无数只脚的无敌蜈蚣精?
至于会不会被王室所忌惮,进而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吕智觉得不会,毕竟世家大族那么多,多他一个吕家也不多,再说了,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杞人忧天了?
目前的情况是,干就完了!
…………
吕府。
极其华丽的檐子前,吕智手里拎着个小锤子,敲敲打打的,时不时还停顿一下,似乎正在琢磨什么。
太平郡主小心翼翼的接近,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夫君,想什么呢?”
“啊!”吕智做惊吓状,表现的十分夸张,引得太平郡主得意一笑,“还能想谁?当然是想我家美丽大方的娘子喽。”
“去,别闹。”太平郡主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咳咳,好吧。”吕智放下锤子,“我在想张老将军。”
“呃,别担心,老将军打仗很厉害的。”太平郡主拍拍吕智的肩膀,“放心,不会输的。”
“我想的不是这个。”吕智摊摊手,“咱们成婚那天,老将军说他身无长物,没什么贺礼相送,最后又说转送给二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是张家的外功秘籍!”太平郡主有些兴奋,这几天她的本性早就暴露了,竟然还是个女武痴。
吕智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一天天的,就知道秘籍。”
太平郡主不满的用手扫开吕智的脏手,“那你说还能是什么?”
“大概,可能,真的是秘籍吧。”吕智摊摊手,“事实上,我也只能想到这个。”
…………
大军正在路上,走的不疾不徐,唯一的例外就是吕义,这些日子他饱受折磨,真是不太好受。
这不是嘛,张老将军派出亲信“监军”,又在带着吕义前军后军的做折返跑了。
“快快快,别偷懒!”张越骑着吕义的赤兔马跑前跑后,时不时的催促几句。
“呼呼呼~~~”吕义背着一口大黑锅,腿上胳膊上都是沙包,跑的满头是汗,“我说兄弟,你当年也是这么练的?”
“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