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图给那姓素的了吗?”
唐月轻轻摇头,“未来及给。”
摇光咧嘴轻蔑一笑,“我就说吧公子,那人她不识好歹,这下可有她受的。”
“未必。”
唐月翻身上马。
他知素怀安决心极大,坚定可以帮助她克服许多困难。
“公子,”摇光也跟着上马,“既然他不要,您也不必担心了,怎么还是不能展颜。”
唐月摇摇头,微微一笑,夹了马肚子先破风而去。
只留下摇光还在原地喊,“公子您怎么说走就走!”
两侧树木化作两道绿从唐月身后掠过,他到底还是有句话没说,沿河府虽然形势复杂,多数还在素怀安的处理能力范围之内,唯独有一个人,他一副笑弥勒面容,却真是个厉害不好对付的人。
思及此,唐月不禁轻叹。
但转念一想,或许经此一劫,对于急于想要扳倒信王查出真相的素怀安也是好事一件。
这边厢,素怀安告别唐月,带着一队人马赶赴沿河府上任,这十数天就是这么在路上颠簸,许是半月来的雨中行进消磨了大家的体力,车队走的是越来越慢。
别说是车外的人,就连坐在车厢中的素怀安也经受不住近半月颠簸,她微微撩起车帘,“芙喜,你去问问髯虬生还有多久能到沿河府。”
“是,大人。”芙喜正要跳下车跑到前面问。
素怀安又加了一句,“再问问还有多久到下个客栈。”
“好勒大人。”
素怀安放下车帘,重新拿起黄泛史籍来看,这半个月,她已经把史籍看了个大概,很多地方都反复查看。
不多久,芙喜重新坐上前车架,“大人,小的问好了。”
“大人,髯大哥说酉时能到下家客栈,若是兄弟们再抓紧点,快的话五天就能入境沿河府。“
素怀安点点头,”很好。“
她放下书,实在心中烦闷,掀了帘子也跟着坐到外面,谁知刚一出来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阿嚏!”
芙喜见状一笑,忙招呼素怀安,“大人,您还是进去吧,外面这天可不大好。”
素怀安擦擦迎面飞溅雨水,“这天,下了足足半月。”
“是啊大人,”芙喜仰头朝素怀安笑,“可不是,我们走多久,这雨就下多久。”
素怀安在芙喜左侧坐下,“诶哟,”他一路上坐车腿有些不灵活,发出一声略感酸痛的语气,“你这阵子倒是和髯虬生混得熟。”
素怀安打趣。
芙喜赶忙笑,“大人,髯大哥是个好人,这一路多亏了髯大哥才能稳稳当当不耽误走程。”
“是呀。”素怀安应声,“也不知髯夫怎么这么熟悉沿路路况。”
芙喜摇摇头,“这小人倒不知道了。”
“嗯。”素怀安瞧着越来越茂密的林子,树叶已经渐渐开始发黄,稀稀落落铺在行道上,树叶和稀泥使得路有些难走。
她抬头看看天,暗沉沉,雨势又减小的迹象,却依然下的淅沥不停。
“大人,您怎么了?”
素怀安正仰头看天,耳听的芙喜问,有些迟钝将头回过看向芙喜,“什么怎么了?”
“还在想着唐公子临行前来拦吗?”芙喜冲素怀安笑,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素怀安听罢微微一笑,“没有。”
“大人,唐公子他可能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素怀安轻轻点点头,“但不管旁人怎么提醒,路始终还要自己走是吗?”
芙喜听素怀安这么说,也就不再言语。
素怀安心里知道不管是唐月也好,身边的仆子芙喜也好,都是希望自己好的,但人生途中许多决定,却是非自己抉择不可,一如来沿河府,虽不全是她的选择,倒也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