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关于黄泛的记载以及如何修堤造坝之书,因着怕雨淋,裹了几层油纸,大家伙儿若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后厅开箱验证。”
众人收了神色,换上几分疑色。
“即是去救灾筑堤,怎的没有银两?”丑三跟着问,“别家的官都是随行带着银子,怎么你一文都不带?”
“户部下发的银子走官道,经地方办理。”素怀安解释。
丑三听完又道,“这不就得了,这哪里还到的了老百姓手里。”
众人纷纷点头。
素怀安又是一拱手,“怀安此去沿河,正为此事,我心里有百姓,誓要澄清沿河,还百姓清水明天,众位兄弟也知道,这场罕见暴雨下了月余,早一天到沿河府,也能及早为当地灾民做些事实,若是众位兄弟想要歇息,明天歇一天也是可以。”
丑三撇撇嘴,不说话。
“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跟着提,素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大人,可听我一言?”
“请说。”
“既然大人是去沿河救灾,兄弟们又实在劳累,既不耽误大人,也能让兄弟们休息好的办法是能不能将出发时辰改为辰时?天光亮了路好走,不见得会慢多少?”他回头看看众人,“大家说这可行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点点头。
“你看这,大人。”那老者拱手。
“也行。”
丑三还要再说,人群里几个人可不依,纷纷叫嚷,“丑三就你喊累。”
“我也是沿河人!”
“早日把大人送到沿河,也算是积德后辈啦!”
“是啊,只见过做百姓给当官的行礼,从没见过官给百姓行礼,素大人是个好人,我们一定要把他送到啊!”
人群中高喝声响彻大厅,丑三也不敢言语。
“那就这样定了,众位兄弟好好回去泡脚歇息,明天接着上路。”素怀安又是一拱手。
待得众人散了,素怀安吩咐芙喜给各个房间送去药膏,将丑三拉起来,“兄弟辛苦。”
丑三虽仍旧心中有气,到底还是服了大半,没说什么也走了。
髯虬生见众人散去,也要跟着回房,素怀安却把髯虬生叫住。
“髯大哥,你跟我来一下。”
“啊?是。”
髯虬生一愣之后,忙应下。
张妇的客栈打扫干净,此刻夜深,蜡烛燃起,素怀安请髯虬生坐的时候,髯虬生仍是站立。
“坐呀,此处没外人。”
髯虬生一犹豫,“谢过大人。”
他刚一坐下,坐旁边的素怀安就为他倒茶,递给他的时候,髯虬生手忙脚乱的接了,“大人……”他心中忐忑,不清楚素怀安是要作甚,暗想是不是今天做过了,可沿河府的情况刻不容缓,素大人心里应该比自己清楚,再看素大人长相虽然不知怎么有种娇俏,让人有种错觉,但面相老实,断不是使奸耍滑之辈。
那叫自己过来所谓何事?髯虬生心里打一个问号。
素怀安递来的茶盏,茶温刚刚好,髯虬生抱着热茶盏,心定了一半,暗想不管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那边素怀安也拿了茶,她啜了一口,见髯虬生还维持着刚才接茶盏的动作发呆,忍不住问,“髯大哥怎么不喝?”
髯虬生心事重重,听素怀安问,忙仰头喝了一口,饮的急了,呛得直咳嗽,又瞧见素怀安,觉得在素怀安面前失了分寸,想憋又憋不住。
这么一闹腾,过了好一会儿才好,髯虬生只觉得领口发紧。
“髯大哥不必紧张,”素怀安安慰,“是素某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髯大哥。”
“……”髯虬生瞧素怀安,脸仍旧是憋红状态,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