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情况,因此才不做声,这会儿听见髯虬生说丑三儿竟然是信王府的人,禁不住就自然而然的发出一声,“哦?”
“是,髯大哥说的没错,小的家里都是信王府的家仆。”丑三也跟着应声。
“即是家仆,为何流落至走运帮?”素怀安不解。
那丑三儿虽然看似泼皮无赖,这会儿素怀安问起身世也难免情绪难平。
髯虬生见状,上前解释,“大人有所不知,信王府挑选家丁条件严苛,首要条件就是选些模样儿好的,丑三家里虽然是家仆,但因生的形容丑,幼时就被送出府,当过小乞丐,当过戏班学徒,打没少挨,苦没少吃。”
髯虬生看丑三儿一眼,有些感同身受,“大人,像我们这样活得不如一只蚂蚁的人,只得事事为自己争辩,才有机会活,请您原谅丑三儿昨天的过失。”
素怀安正认真听着髯虬生说丑三儿遭遇,及至听到因为相貌丑陋就将一无依无靠幼童赶出府时,心中暗叹,自己何尝不是年幼无靠无依。
不对,她比丑三儿幸运,并非全无依靠,天门上唐家的那几年,是她人生除了和爹娘在一起最幸福的时光,原以为可以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
一夜之间,就像季家一样,唐家也消失的无声无息,仿佛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个世上一样。
素怀安只是想想旧事,只一瞬间觉得寒冷,一半是因为天气,一半是因为那股强大的力量,竟能让两个家族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而作为两场浩劫的幸存者,她的任务仿佛就只有找出线索,平了心中多年来的一想起就惊醒的噩梦。
这会儿,她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只得沉声顺着往下问,“没再回去找过家人?”
“找过。”这话是髯虬生接的。
“次次都是被打回来的,往死里打的那种。”丑三儿说,“要不是髯大哥,丑三儿早死了,昨儿还是髯大哥第一次动手,素大人,髯大哥信你呀。”
素怀安沉吟。
“是啊,素大人。”
“髯大哥信您,兄弟们也信您啊。”
“您可千万不能被那些坏家伙打垮呀!”
众人在雨中情绪高涨,顿时觉得身上也没那么冷了,脊梁也挺直了,大家都觉得在素大人面前怎么也没有平常那种在高位人身边的压迫感。
素大人,是及其平等的跟他们对话,他们也非草木,都格外想要素大人好。
“诶哟喂!各位客官这怎么回事儿?一大早叫的震天响,这是要操练呀?”一道阔亮女声传来。
素怀安侧头看,一眼瞧见那丰腴张妇正满面春风命小二端了热气腾腾地姜汤,芙喜也端了一碗递给素怀安,“大人,您也喝一碗吧,南边儿天本就潮湿阴冷,别再染了风寒。”
素怀安一挥手,“先去分发给走运帮兄弟们吧。”
芙喜不敢怠慢,将姜汤放在素怀安手里也依言帮着张妇在人群中忙活。
素怀安低头看着手中翻涌白烟的姜汤,碗中隐约映出她有些苍白的脸。
她叹口气,将汤一饮而下,奈何汤热,她饮的急,当下就呛咳起来。
素怀安正弯腰咳嗽,不多时就感觉有人替她拍背顺气。
过一会儿,素怀安才好些,原以为是芙喜,这一抬头吓了一跳,“张……张妇?”
那张姓妇人冲着素怀安殷勤笑。
“哟,小哥,我瞧你也没多大年纪,怎地还跟我一个妇人怕羞么?”张妇说话间就要拿手去推素怀安,素怀安忙羞红着脸,吓得往一旁躲去。
张妇一推落空,当即撇了嘴,“这有什么的。”
芙喜本还在人群中分汤,听见素怀安这边的动静,连忙跑到素怀安跟前,“大人,怎么了?”
素怀安怀抱双臂,侧头不语
倒是那张妇泼辣,“瞧你们家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