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江大人一番好意,素某记在心上,但此行数百余里,路上紧赶慢赶,心中记挂只为一事,就是处理好沿河府水患这档子事,素某实在无心饮酒,这档子接风之宴,带到沿河府云开雨晴,百姓安乐,素某自会来向江大人请罪。”
江宗年耳听的不对劲,他再也假意不下去,知道素怀安不吃软,便只得硬着来,他拍桌而起,一声戾喝,“素怀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素某想要及早上任,勘查沿河府旧有堤坝,规划一下新的堤坝建址而已。”素怀安凌然不惧,她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这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便是抱着与之两伤的心来的,再者,唐月早早跟她交底,她心中有数不慌。
“好你个素怀安,忒是不识好歹,就算不给我面子,难道这许多人的面子也不给吗?”江宗年眼中射出凶狠光芒。
何澜见形状不对,赶紧起身打圆场,一双本就不大的绿豆眼睛已经完成了一条缝,“诶呀,二位大人别吵,好好地一顿饭,这是闹的什么?大家都是为天子做事,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他一边说一边急的摆手,示意对峙两方别冲动,刚一落完话音,觉得事情没有个说法今天怕是谁都过不去,于是一说完就拖着胖胖的身子跑到江宗年身边耳语一番。
江宗年听何澜这一番话倒是开心了,他眼珠一转,眼中狠劲一闪而过后后跟着笑了笑,瞬间转了态度,“素大人说的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早点办好差事也无可厚非,只是别怪江某人没有提醒素大人,羊不合群,早晚得孤身一人,听说山野间猛兽可多。”
素怀安知道江宗年这是威胁自己,只是沉默,不与对方多做无谓争论。
江宗年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好了!”他挺直脊背,“素大人的心情,江某也理解,素大人还没有住的地方吧?来人,送素大人去住的地方。”
素怀安从锦宴楼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芙喜打着一把破伞缩在雨里不时搓着胳膊。
他见素怀安出来,宛如有了底气,小跑把水花踏的哗哗响,冲到素怀安身边,“大人,您怎么进去这么久?听人家说江大人要为您洗尘,请了好些个沿河府的富商,吃的不错吧?”
素怀安瞧他一眼。
芙喜立马噤声。
“髯虬生他们呢?”
“啊?髯大哥啊?”芙喜搔搔头,“进城的时候江大人的人说是髯大哥他们自己说把大人送到就回去了。”
“嗯?”素怀安微微皱眉,“你亲眼瞧见的?”
芙喜本没多想,听见素怀安问他,跟着一愣,“这?”
“这什么,有话直说。”素怀安瞪他一眼。
芙喜赶忙接着往下,“江大人的人知道我是大人的近侍,把我请去别的车上,那之后就没有见过髯大哥,他们走的也倒是匆忙,也不说跟大人告别。”
芙喜絮絮叨叨。
素怀安直听到芙喜并未亲眼见到髯虬生离开,这才接着发问,“到底是髯虬生自己说要走,还是江大人的人让他们走?”
“这……小的不知,”芙喜迷惑,“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哈。”素怀安忽然发出一声轻笑,心想江宗年倒是动作快,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倒不是个善茬。
素怀安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去江大人给的住地去看看。”
就在主仆二人要走的时候,江宗年的人赶到,“你是素怀安素大人?”
来着气势汹汹,芙喜一愣。
素怀安却迎上,“正是,敢问几位小兄弟是?”
“叫兄弟是不敢当,我等怎么配和素大人称兄道弟,只是被派来护送素大人去就住沿河府的府里。”那人说话大大咧咧,嘴上虽然恭顺,样子上全不把素怀安看在眼里。
素怀安也不计较,直接着,“要不几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