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叫都督了!”
赵良义和王卫海在后头聊着,暮青独自走在前头,话听到了耳朵里,却没进到心里,她心里空落落的,一路想的都是那选妃立后之事,不胜心烦。
“那江北水师可就难练了。”
“可眼下只能在湖里练,何家绝不会允许江面上出现江北水师的。”
“能练出什么样子来?也就是个能给朝中那些糊涂官儿瞧瞧的样子。大泽湖怎能跟汴江比,船下了水,连个浪都没有,能指望在湖里练出的兵到江上打仗?”
“朝中只给一年时日练兵,来年就要阅兵,也不知想江北水师练出个什么样子来。”
“畏惧水寒,可练不出精军来,咱们在西北时也没怕大漠日头烈不是?”
“江北的水可比江南冷得多,待春暖雪化了,大军恐怕只能在船上待着,还下不了水。”
这话即是同意了,赵良义等人忙着高兴,都没再打趣暮青不许人碰的事,而是在边走边起了水师练兵之事。
暮青见他俩又拐又搂的,三两步便躲开,冷着脸道“去就去,别动手动脚。”
王卫海听了眼神一亮,忙去搂暮青的肩,“对对对,二蛋兄弟,把咱们都带上!”
盛京虽好,却不如军营里自在,才刚回来,他们就想念西北了。
“你子,这么快就成了西北军旧部了!”赵良义在出宫的路上打趣暮青,偷偷拐了拐她,挤眉弄眼,悄声道,“唉,大家都是兄弟,过些日子你出城练兵,把兄弟也带上呗?”
“好。”暮青点头便应下了,随后便与赵良义和王卫海等人一同出了宫去。
她虽出身江南,也识水性,但未必懂得练兵,他教教她也好。
听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这支江南新军跟着她比跟着任何人都好,那种既欢喜又失落的心情难以排解,只想趁着同在盛京的日子多陪陪她。
她升任江北水师都督,日后随他回西北戍边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这么多年来,江北水师没建起来原因颇多,他此番回朝不知待多久,心里还是想着回西北戍边,原想着便是不能亲自练一支水师出来,也要为这支新军在朝中挑个靠谱的都督,没想到这水师都督一职竟落到了她身上。
他早知朝中有建立水师之意,他肯将那些江南新军带回来便是觉得此事可行,江南何家独大,皆因江北没有水师,长此以往对社稷不利,江北是该有水师了。
元修道“你和他们先回去,我递了牌子去后宫,要拜见下太皇太后,水师练兵之事回去我再与你。”
朝官们见了却觉得稀奇,还以为会遭一顿冷嘲,赵良义等人在旁边看着直笑,这子虽然面冷嘴毒,但也不是对谁都如此,但凡她嘴毒,总有缘由,但这要相处的时日久了才会知道。
“多谢。”暮青果然没有多余的话,只简单谢过。
朝官们寒暄不断,虽然昨夜宫宴上已知暮青待人疏离,不喜寒暄,但她是元修旧部,与元家搭着关系,更何况元修还在此处,即便腆着脸也是要道喜示好的。
“江北无水师,都督乃水师第一将,日后可要辛劳了。”
“都督年少有为,他日必成朝中脊梁!”
“恭喜都督,连升两品,可喜可贺!”
暮青往四周一看,见赵良义等人正围在她身边,金殿上已散了朝,百官聚在一处低低私语,一些王公望来,有敌意的,有和善的,一些人聚来向她道喜。
“想什么呢?”元修笑问,他知道她不许他拍她,但唤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这一日,何时退了朝暮青都不知,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儿来。
步惜欢遥遥望着暮青,见她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还是那冷淡的神色,拳却紧紧握着,眉眼间似压着阴霾。男子眸中忽然